蘇覽月知道必有原因,但是卻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蘇覽月知道官道即是迷途,站起來很難,爬下去很容易,四野的荒原。
冷月離冷笑心道:“果然不愧為鐵公雞一毛不拔。”
冷月離於是笑道:“蘇老板,你就發發善心,可憐一下江南百姓。”
蘇覽月低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心道:你走眼了,我不是六年前的蘇覽月,我不介意天下黎民罵我,絕對不出錢倒貼閔家,養活貪官汙吏,我的錢要支持西北軍費,讓侵犯鳳璽者不敢妄動。
於是她笑道:“大人,最近攬月手緊,不能幫忙了,你看我向彙通銀號申請的貸款還沒有下來,閔家姐姐給的50萬兩我早就用來還債了。”
冷月離苦笑,心裏怒罵,可是卻也拿這個蘇覽月沒有辦法。
“你看,大人,你也知道攬月就要大婚了,花銷很多,就是下個月初六,也就一個月不到,還都沒準備。”蘇覽月一笑說道,用袖子抹了抹嘴,引得冷月離有些厭惡。
蘇覽月到不在乎言道:“鳳歌,倒酒。”
鳳雲歌把摻了曼陀羅的酒倒入,冷月離的酒杯中,酒過三巡,冷月離突地說:“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王爺,貴公子真的不是月離殺的。”
蘇覽月和沈竹君互看了一眼,沈竹君問道:“表妹,收網還是釣魚?”
蘇覽月一笑道:“隨意,這野山菌好吃,四下沒有外人,美人都睡著了,我是個笨人,一切均聽表姐吩咐。”
沈竹君最討厭這蘇覽月四兩撥千斤,人家就是明明勝券在握,愣是說此事與我無關,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表妹,我想知道冷月離的秘密,你看你能不能幫我?”沈竹君笑問,一臉的諂媚,沒辦法誰叫小時候,所有人都說覽月愚鈍,自己經常欺負她,而且又搶了柳無雙做妾氏,所以蘇覽月對她就是不冷不熱,不鹹不淡,不幫忙,也不拆台,她做她的官,覽月經覽月商,她的事覽月就不管。所以這些年沈竹君總覺得虧欠蘇覽月,隻是母親說:蘇家的家業都給她了所以你在朝中必須比她強,然而自己並不希望表妹生活在某種根本不用介意的虛妄爭逐中。因為她一直把表妹當做親妹妹看的,她總覺得覽月什麼都好就是不夠快樂。
“人都睡著了,我也沒辦法,鳳歌抬冷大人去休息,抬不動叫上四姑,表姐想聽戲怎麼也下午了。"蘇覽月在初雲國學過一種催眠術,可以讓人在睡夢中回答所有問題,這方法經常用於捉弄人。隻是此刻她到沒有嬉鬧的意思,因為於飛燕的死讓蘇覽月的心一時間沉甸甸的不知道該怎麼樣,該怎麼了解這案子,但是真相永遠隻有一個,它又習慣性是殘酷的。
蘇覽月麵上笑著,其實心裏被一種莫名的壓抑席卷了。
然而沈竹君此刻故意裝著糊塗,因為蘇覽月已經插手了,然而這個表妹的習慣就是我行我素,一旦有人幹涉,幹涉到她覺得觸及自尊或者原則的時候,她就會甩手什麼也不管了,所以沈竹君什麼也沒有問,而是靜靜地看著這場有心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