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覽月暗道:暴殄天物,這麼好的東西居然就這樣被糟蹋了,到了我手上又是一盒上好的胭脂。
於是蘇覽月漫不經心的言道:“都可,你下去吧。”
浴桶的水霧冒著熱氣彌散在畫舫的上空,帶著花瓣的幽香,煙霧嫋嫋直入雲霄。遠處傳來一曲長相守,竹蕭永遠纏綿宛若傾訴,音色柔亮動人若清泉覽月破空入耳,一時間蘇覽月百味陳雜又疑竇重重。
此曲這世界本應沒有,除了夏洛,謝飛花,隻有閔慧君聽過,然而這閔公子怎麼會彈,6年前蘇覽月在月下花前親自教授閔慧君此曲,她說:此曲自是天上來,人間能有幾回聞。
而再見卻是毫無興趣,卻不知為何?蘇覽月隻能對自己說這是命,緣分盡了,強求不得,女人也需要朋友,女人也需要事業,女人也需要自己的天下江山,所以蘇覽月的理想是周遊列國,締造富足天下,然如今朝局動蕩不安,而她則寧願做布衣天子,自在逍遙。
投稿改一下,候補。今天被編輯大大審問馬甲,決定發幾個獨立版權的,其實不獨立的更厲害一些。
以免被懷疑先發幾個A吧,唉最頭疼這個,還請編輯看見代為保密,假如保密性能很好可以揭破合作馬甲,最好不用,最近累了。真不像老寫手,老寫手巴不得全世界知道她。唉,人生。
蘇覽月微閉眼眸,如過眼雲煙襲來的一陣陣繁華的過往。從不曾忘記,她見到閔慧君時,如花笑靨輕漾她的臉龐,如清風拂楊柳,讓人微醺微醉。從不曾忘記,她淺舞紅袖,纖纖素手繞盡瞬間繁華,從此心影相映,消融長夜的淒苦與冷清。她以為夏洛複生了。
然而,拚盡一季的懷想與牽念,她渾然不覺,她一低頭的溫柔,卻是蘇覽月一生的傷懷,疲憊的身心已然勝過了刀絞的憂傷,那不過是隨季節更迭而飄逝的花瓣而已。她隻能,拾揀起那些還殘留著的記憶,而後學會遺忘。
雲州貪墨一案到底與之有關嗎?她不想查,一點也不想,很多人以為她蘇覽月後發製人,不知道的說她喜歡女人對象是閔慧君,6年前所有人都把她當愚人。然現今流言更是沸沸揚揚說什麼的都有,隻是她蘇覽月不在乎,她不可能真的把一個貌似夏洛的人逼死,因為從前世就欠了太多,但是她也不可以逆來順受於是玩兒起了諸葛亮對付周瑜那一套,氣她。
既然不能下手,不忍下手,不願下手,那就更不能輸,自古最強的不是上兵伐謀,而是不戰而屈人之兵,所以法家伐心,智兵伐心,這一次閔慧君是自己害死自己的,彙通銀號的納蘭惠也給潛了進去,似乎到了撒網收魚的時候,隻可惜她不想閔慧君死,然閔慧君卻以為自己怕她,不過不好意思一個連死都已經看的很淡,經曆幾番春秋的人自是不會在乎什麼輸贏,所以反而會贏。
蘇覽月退下衣服,跳入浴桶之中,就聽見遠處歌聲:“似水流年,流年以東,花好月圓,風破長空,落花流水,何以問月?”
“這曲子,這歌正是六年前別離用的,你幹什麼?拉關係求饒,晚了。晚了。當日我跪在閔家府外,大雨滂沱,我孤身一人,你們可否給過我機會?一紙合同把我差點害得家破人亡。回到家中祖母氣的吐血大病,當日蘇家正在開通蘇河,資金匱乏,而你們咄咄逼人讓我蘇覽月做了蘇家的千古罪人,賣到祖宅,那金絲楠木建造的八代世傳的祖屋,煙波堂,我母親蘇杏璿大病,她本來身子就是很不好,那一年我蘇覽月差點戴孝。”蘇覽月故意冷聲說。對著外麵吹簫的人。
“所以這一次絕對不救,誰死填誰坑。最好江南河督貪墨一案與你們閔家無關,否則這一次閔家必將遭禍。永定河,汾陽河,淮河與煙波湖,鄱陽湖,彙通瀚海一向是朝廷重視的要塞,所以每年再窮都會支持水利建設。”
“我蘇家為了牽製雲王興修蘇河貫穿燕京、雲州、廣納便是為了南北通達,然近年來鄱陽湖曆經35年水患在我蘇家的興修下,曆年發水卻無淹沒一畝良田,然河道總督上任不過六年河堤居然5次坍塌砸進去的銀子夠5年的軍費,在這樣下去怕是天地難容,你閔慧君怎麼對我蘇覽月我都不會反抗,最多後發製人,但是你們閔家若與此事有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蘇覽月這發話均是這些年調查所得,其實其中原委她也不盡知,隻知道原先那個覽月雖是故意簽了這合同,但是她背地哭了很久,在日記上寫著完全不相信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