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好久沒有好好遊泳了。”白衣女子一笑一臉頑皮的從水裏浮上來,抓住銀灰色女子送過來的船板,兩人都已經渾身濕透,可是白衣女子卻好像毫不擔心一臉的古靈精怪,然而銀灰色女子卻冷冷的瞪了她一眼狠狠地笑罵:“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一會兒鯊魚把你叼走。”
“小姐,這又不是海域,哪裏來的鯊魚?”白衣女子笑著但是她覺得雙腿被一股力量往漩渦裏陷。此刻突然間一個血盆大口張了過來,四姑冷冷的把一個純金的匕首刺向那赤黑色的鯊魚,可是又有一群襲擊過來,銀灰色衣衫的女子並未尖叫而是從衣衫內拿出一種粉末倒入淮河之中,霎時間那些鯊魚全都好像碰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匆匆的向後退。
“小姐,什麼東西?”白衣女子被銀灰色衣衫的女子拉住,銀灰色衣衫的女子冷冷的說:“神醫給的海神散隻要是水中之物碰上就會退避,可是河水湍急味道很快就會散去,到時候再有鯊魚就沒辦法了。”
她略微蒼白的臉上有一種驚恐,然而聲音確實一種冷凝的冷靜。
“小姐,你要害怕就喊出來。”四姑已經遊了過來,三人離開了河的漩渦。
“不好,小姐這船不是自然毀壞,有人動了手腳。”四姑看著船底的鑿痕冷冷的說,眼睛裏放射出一道寒光。臉上有著一種殺氣,虎目中帶著一種逼人的寒芒。
細雨中波濤洶湧,銀灰色衣衫的女子輕輕的說:“鳳歌別怕,馬上就到碼頭了可以遊過去。”
鳳歌苦笑因為離碼頭還有好遠,這個小姐永遠都是這樣即便是窮困潦倒或者危機重重,她嘴裏永遠是一片曙光,隻可惜今天不同因為談感覺到鯊魚並不是偶然出現的,現在正是東城郡和西城郡的交界河道在燕京和雲州的分界線,所以和少有過往船隻停留剛才路過碼頭的時候聽聞突然間燕京刺史封鎖河道那麼這個黎明時分更難找到過往船隻就算沒有鯊魚隻怕她們也很難活著回到雲州。
“小姐我不怕,沒有你五年前我就死在朔州了,現在更是什麼也不怕了,可是太夫人一定會怪我,我答應她照顧小姐。”鳳歌臉上突然間有了一種難言的苦澀。
“我答應李大人這次回去給她撥款,看來是機會渺茫,不過雲歌也許會有奇跡,雖說河道被封鎖了可是也許可以飄回雲州回到上揚郡,我覺得一定會有奇跡發生。”銀灰色衣衫的女子定定的說,雙眉輕蹙,雖說還是很冷靜但是那雙清澈的明眸了暗韻了一種不安就好像心靈的暗流湧動,但是她依舊笑得雲淡風輕。
“四姑,菊花茶不錯你要不要?”銀灰色女子拿著膠皮水袋問。
“小姐,你?”鳳歌有點不敢相信,這個出身富貴的大家小姐居然在危難中還保住了幹糧和水,剛才那危急時刻她這個做過一品帶刀侍衛的人都已經把食物和水忘到九霄雲外。
“酥餅已經濕了,但是有它幾天內咱們餓不死,我們慢慢的往雲州遊,現在是初夏河水不冷我們一定可以撐到有人救援,隻是隻怕?”蘇覽月知道這銀票的重要,這是安南相國繳納的稅收,正好夠興修淮河,這次表姐已經請旨成功不日就會抵達雲州,現在國庫空虛,內憂外患,隻好由她這個安南侯督辦這件事但是,她這輩子希望生不進公門死不入地獄。
可是頂著世襲侯爺的名分似乎是不太可能隻是公門中事她不想幹預,而且雲州節度使向淮安是她們蘇家的近親,雲州是沐王的封地此事蘇家最好不要正麵介入,否則怕時候不必要的麻煩。
“覽月沒想到在此處相見了。”就聽見一聲朗笑,一身紅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的女子有些訕笑的說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蘇覽月有些頭疼,每一次在自己最窘迫的時候都會碰上自己最不願意看見的人,這人不是別人這是當今太女的老師自己的表姐沈竹君。自幼自己便是沒有一分如她,尤其是蘇閔兩家紛爭之後幾年了蘇覽月幾乎成了雲州府的笑話。
遠遠地鑲金龍頭大船襲進,那船頭站著一排威風凜凜的侍衛,左邊是女子,右邊是男子全都用銀色麵具遮住了容貌。蘇覽月微微一笑:“你倒好意思,什麼時候跟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