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裏有人很鄙說:“行了,每年您都吹,開春一樣種地幹活,秋收一樣周轉販賣,有本事您幹點大事,你知道廣州郡,中州郡,東籬郡,華陽郡,鞍山郡那邊鬧蝗蟲嗎?”
“你胡說,我剛從廣州郡,中州郡,東籬郡,華陽郡,鞍山郡那邊過來,姐姐剛給他們發了種子,都說會豐收的,你少糊弄我。”蘇覽月有些醉了,莫說官話,就算是說話也口齒不清,手裏拿著烤羊腿,一邊扶著冷珍,一邊對那人說道。
“足下不知道這幾天天空下了黃梅雨,沐王又一次攻打東籬大勝,搜刮不少東西,很多百姓都沒住的地方了,據聞?”這人還沒說完,蘇覽月拿著一桶水潑到自己身上說:“怎麼回事?”
那人說:“隻怕要天塌地陷。”這人蒙著臉,有一雙美麗至極的眼睛,他也不是別人正是女皇的淑妃娘娘,他更是朱先生的侄子,進宮有些日子。
他得不到女皇的寵愛,可是深得女皇的重用,說是夫君跟謀臣也差不多。
因為他喜歡女皇,所以一心為她保住江山。蘇覽月淺笑說:“我不信,沐王敢?”
“據我所知她已經帶兵路過廣納,揚言要開先皇陵墓,說什麼女皇不是真命天子,蘇老板在下是來傳信的。”淑妃一笑,眼睛一眯透出幾分寒光。
蘇覽月拿著信上麵寫著:吾孫覽月親啟,大業二年夏,沐王攻伐東籬大勝,但遲遲不肯會師,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今利用廣州郡,中州郡,東籬郡,華陽郡,鞍山郡之蝗災,招攬民心以告狀為由,怕是要借機謀宮,今次告知於你,望速攔之。
“點子紮手,走,不吃了出京。”蘇覽月把信往篝火裏一扔,頓時化作灰燼。
“怎麼辦?”鳳雲歌臉色一邊問。
“都去城隍廟跟大家說沒飯吃不怕死的跟我走,老家是廣州郡,中州郡,東籬郡,華陽郡,鞍山郡的都給我叫來,咱們往南走,堵住近燕京的所有要塞,官兵管咱們強糧庫,老百姓來了讓入夥,不入夥兄弟們綁了。一句話咱們不造反就要飯吃,給飯咱就沒事了,走啦。”蘇覽月喊著回頭對杜塵煙說:“杜公子先回去吧,這是掉腦袋的事情,各位不怕死想給親人討個公道的跟我走了。”
蘇覽月一聲四周一大群一大群的人往外衝,杜塵煙說:“覽月,我陪你去。”
“這不行,你記住,我若死了,你不認識我,我若活著咱們成親。”蘇覽月低著頭想哭,她也害怕,可是不能再發生埋骨千裏的事情。
“覽月,你不要去,很危險。”杜塵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激動,就看見蘇覽月說:“沒事的,要死早死了,活不到現在,有時候怕死未必能活著,不怕死一準可以。”
一時間篝火通天,人流簇擁,於飛燕迎了過來說:“我跟去湊數,要有罪算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