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怎麼會這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亭嫣紅了眼眶,喃喃囈語。
“別想了!”他溫柔地摟緊她,提供她溫暖的肩膀。“老天是公平的!她自食 其果,這是命運!”
亭雙跌破頭的部位和亭嫣額上的傷口在同一處地方!
當日秦晉親眼見到亭雙的慘狀,曾經喃喃自語,直說是報應!
原來老天爺一直睜著眼!
“可是……可是亭雙死了,額娘怎麼辦?阿瑪怎麼辦?”她茫茫然地傻問,太 過震駭的消息,讓她清醒的意識變得混亂。
“那我呢?你怎麼就沒想過,你這樣一走了之,我該怎麼辦!”他苦笑,又氣 又無奈!
“你……”亭嫣回過神,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霎時間紅了臉。“你……我走了 ,你一定更逍遙、更自在!”她別開臉,不敢看他那雙會灼傷她的眼。
德煌瞪大了眼。“小沒良心!這種話你竟然說得出口!”他嘴裏罵她,手上卻 是抱得更緊了。
“是你自個兒說的!你說我走了,才不會礙著你找其它女人……”
“那隻是氣話!”德煌恨得牙癢癢,又不舍得碰她一下,隻能咬牙切齒,自個 兒氣得內傷!
“誰知道你幾時說的是真話,幾時說的是氣話。”她固執地道。
“我-”德煌語塞。
他竟然拿她沒轍!
“該死的!反正不管真話、氣話,我要你跟我回宮去!”說不過她,他索性耍 賴。
亭嫣瞪住他。“你不能強迫人!”
“你親口答應的,不算強迫!”他惡霸地搶白。
“可是……”
“你耍我?”德煌挑起眉,不善地道。“那就別怪我再抓你阿瑪入獄!”輕描 淡寫地威脅。
亭嫣睜大了眼,急道:“你是認真的?”
“你可以試試!”就知道這招有效!他得意地勾起嘴角。
亭嫣垮下臉。“你老是這麼威脅人……”柔柔的語氣裏有滿腹的委屈,眼眶又 發紅,剎那間就要溢出淚來……
見她眼眶泛紅,德煌心一疼,霎時心軟下來。“我……都是你不聽話,怪不得我……”聲音已經沒了氣焰。
眼淚像珍珠般一顆顆下墜。“那得怪我了,是我不好讓你生氣、讓你威脅人…… ……”
“好好好,是我不好,其實全是我不好-別哭了、別哭了,好不好?這麼愛哭 ,你眼睛會哭壞的!”他心疼地替她抹淚。由於從來沒替女人擦過淚的經驗,他簡 直是手忙腳亂。
流個不止的眼淚終於讓他哄停,她征征瞧著他哄人的模樣,突然覺得好笑。
德煌無奈。“又哭又笑,小狽撤尿!”掐著她的鼻頭逗她。
“別又欺負人!”她低喊,抓下他的壞手。
看著他柔情的眼,她心頭突然不再覺得難過。
他歎息。“跟我回宮吧!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低柔地道。
亭嫣垂下眼,半天不回答,……他屏息以待。
終於她點頭,不再和自個兒的心作對。
德煌突然瘋了般抱緊她-“我發誓、發誓……再也不讓你哭了!”激動地大喊 。
街上又開始放起鞭炮,似乎在為他們慶賀。
他緊緊接住她,好半晌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問:“你還沒對我解釋,為什麼忘了 我?”對此他一直耿耿於懷。
亭嫣柔聲回道:“我想過,我會記得姨娘和珠兒,是因為她們是世上真正待我 好的親人。”
“那我呢?在你心中難道我比她們疏遠?”德煌對這答案完全不滿意。
“這是不一樣的!”亭嫣垂下眼,羞澀地往下說:“就是因為太在意了,所以 才讓你傷我太深,深到我無法承受,隻好遺忘……”
德煌終於笑開臉,同時擁緊她。“對不起!”他喃喃道。“我同樣因為大在意 才會失去理智傷害你,可卻懲罰了自己!”他敞開心懷,對她剖白。
亭嫣伸手樓住他寬厚的胸膛,給他安慰。
德煌柔聲問:“要不要把你額娘的墓移回京城,方便祭拜?”
“不,額娘生在江南,她必定習慣住在這裏。”亭嫣道。
“那麼,每年我陪你下江南掃墓!”他體貼地低語。
亭嫣抬頭,感動地望進他深情的眼胖……一切盡在不言中。終於,他對她的愛 ,她已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