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靈這一次回家已經半個月有餘了。雖然他沒有記恨紅衣,但在他的心裏總是對這件事覺得不理解。所以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在村裏多住些日子。
車子剛到村口,老胡直接跟大家告了別,回哈爾濱去了。留也留不住,他隻說剩下的時間不多了,想多陪陪劉姥。
三個人站在村口,馬丫也正要離去,隻見村會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村會計仍然操著一口南方口音,氣喘籲籲的說道:“張嫂啊,你們總算會來啦,你再不會來我都要急死咯,你快跟我走吧,村子裏出大事情咯。”
馬丫本來就是個愛湊熱鬧的人,聽說出事了,也不急著回家了,她也好奇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村會計說完,直接把眾人帶到了村長家,村長家裏卻隻有村長媳婦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村長媳婦一見張姨來了,立刻來了精神似的,但虛弱的身體還不允許她站起來,仍然躺在床上說道:“他張嫂,老妹子,你可來了!”
張姨聞聲走到床邊,坐再了炕沿上,抓起了村長媳婦的手:“老嫂子,你這是咋地了?”
村長媳婦沒說話,隻是搖了搖頭,抬起另外一隻手擺了擺。又歎著氣,指了指裏屋的房門。
張姨見狀站起了身,朝著裏屋走了過去,當她推開門的一刹那,剛回來的三個人全都看傻了。隻見禮物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鐵籠裏裝的,竟是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
“這,這時誰家孩子?”紀靈起先開口了。
村會計立馬答話:“這不就是過年的時候,你們從棺材裏救出來的那個孩子嘛。”
張姨也是一愣:“這樣算來,這孩子也就不到一歲,但他怎麼長得這麼快?”
“聽嫂子說,原本也沒這麼快,就在紀家那場大火以後,這孩子就開始瘋長。而且瘋了一樣,見誰咬誰,這不,他爺爺,老村長現在還躺在醫院呢!”
聽完這話紀靈更是目瞪口呆:“村長住院了?被他咬的?”
誰也不可能相信這一兩歲的孩子竟能把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給咬傷而且還躺在醫院裏。
“起初我也不信,要不是我及時趕到給他拉開,說不定老村長現在都在他的肚子裏了。你看!”村會計說完,擼開袖子,偌大的一條縫合的傷口展現在了眾人麵前。
“還不僅如此呢,村裏的好多男人都被他咬傷了,這才好不容易把他關進這籠子裏。起初我們懷疑這孩子得了狂犬病,但是鎮上的大夫來看過了,說這孩子健康得很。說也奇怪,見到村子以外的人,這孩子就像現在這樣安靜,也不哭也不鬧,也不咬人。但是村子裏的人一接近他,他就像瘋了一樣。”
說道這裏,村會計又低聲的在張姨耳邊說:“他們有人說這孩子是被什麼什麼附身了,扯淡,那種鬼話誰會相信呢?我們本來想給他送到縣裏的精神病院,但老嫂子舍不得,非說要等你回來。你看,咱們是不是該送他走了?”這村會計也是個無神論者,他根本不相信這孩子是中了什麼邪,但他麵對張姨還是有幾分的畏懼的。
張姨朝著村會計擺了擺手,仔細的看了看籠子裏的孩子,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
紀靈此時突然覺得眼睛發熱,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再看那孩子的時候,似乎有一股黑氣從孩子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紀靈立刻俯身到張姨的耳邊說道:“張姨,我看到孩子身上有黑氣。是不是真有什麼在他身上?”
張姨先是斜著眼睛看了看紀靈,霎那之後她突然明白了,原來那是胡靈的眼睛,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