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虛擬的朝代,虛擬的人物,一個有些癲狂的作者,杜撰的故事。
來自北方草原的契丹族聲勢浩大的跨越黃河,穿過太行山脈,給柔弱的中原士子以致命的一擊。朝廷的兵馬比士子們更加軟弱,他們手中的長矛甚至比不過文人手中的毛筆。
曆時三百餘年的宣國滅亡了,這個曾經輝煌到不可一世的王朝像一艘腐朽的巨船,隻一個翻滾而來的海浪便將它打的支離破碎。那些雕龍畫鳳,紙醉金迷沉進了海底,破碎了曾經的紅粉綺夢。
中原的漢族人紛紛南遷,以長江為分界線,將諾大的國家分割成南北兩半。群雄奮起,又是幾年的爭奪殺戮,終於在公元621年,由趙家在南京建都,揭開了屬於宏朝的篇章。
百廢待興,沒有經受過戰火侵襲的南京城依然富麗堂皇,春花耀眼,走在大街上的人卻怎麼也提不起興致。窮苦的百姓和小販奔波著生計,文人墨客越發的懶散,青或白的長衫叫他們愈發顯得迂腐窮酸。
這座城有一種沉悶的灰色格調。一個衣著豔麗的女人嫋嫋而來,她臉上蒙著月色的薄紗,隱隱展現著絕色的容顏。身段婀娜,蓮步楚楚。
她的出現引起了大街上小小的騷動,這樣的明媚,與這座城市的沉重顯得格格不入。
一路上麵對鄙夷或者輕佻的的眼神,這樣裝束的女子,總不是屬於良善人家。她走在街上,似乎將青樓二字寫在臉上。她不是煙花女子,她隻是姚染青。
染青身後跟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瘦弱的身軀裹著髒乎乎的麻衣,仿佛這身重孝的喪服已經穿了許久。
孩子有些怕怕的,伸著髒乎乎的小手扯緊染青的裙帶,緊走慢追,生怕一鬆手便失去了最後的依靠。
有一個挑擔子的老農經過,衝著染青“呸”了一口,然後將擔子放下,衝孩子擺了擺手。孩子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轉頭看他,隻是手中還依然扯著那條裙帶。
老農便將滿是褶皺的手伸進擔子裏,摸出一塊金黃的餅子,慈愛的笑:“孩子,快拿著!”
孩子便咬了咬嘴唇,露出甜甜的笑容,終於撇開裙帶,跑到老農身邊,不接那餅子,而是恭恭敬敬的跪下磕了個頭。老農一下愣住了,流離失所的可憐娃娃見過太多,眼前這孩子的乖巧叫他鼻子一陣發酸。
“給,給!”
老農不由分說將餅子塞到孩子懷裏,低下頭挑起擔子快步走掉。
“易宏!”
鶯聲軟語卻透著些尖銳,染青側身看易宏抓著那隻餅子笑著跑來,雙眉便深深的擰起來,眼神裏甚至透著幾分厭惡和鄙夷。
“染青。”易宏好似感受到怒氣,怯生生的站住,將餅子舉起來:“剛才有位伯伯送的。”
“啪!”還不待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麵門上忽然一痛,那隻金燦燦的麵餅子擦過易宏的臉,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鬥,沾滿了泥灰。
染青拿出繡花的錦帕,細細擦淨手指:“不成器的東西,沒有給你吃過飯麼?你的腸胃隻有這種東西就能滿足的了?”
鼻尖上很痛,易宏不敢伸手去揉,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老伯好心舍食,即便不需要也要懂得感恩,這是染青教我的!”
終於忍不住,晶亮的水珠從眼眶中蹦出來,長長的一串。她真的不是向別人乞討食物,隻不過想表達自己的感激而已。
看她的模樣,染青將頭扭向一邊,心中有些愴然:“不要哭了,男子漢不應該這麼輕易掉眼淚。你從小一直都喚我青娘,隻是我後來不再允許。想叫的話,就再叫一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