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仙長收錄小子暫列門牆!”
“閣下塵緣未了,與仙道無緣。請回吧!”
“嗚嗚嗚……”
“請大師收我為徒吧!”
“貧道與你無緣啊。”
“唉……”
“道長,收我當徒弟如何呀?”
“名額已滿。”
“哦,不過你有徒弟嗎?”
“老頭兒,本少爺給你個機會做我師傅吧。”
“不行。晚上你放學的時候給那女娃子當跟屁蟲的時候,順便幫我打兩斤燒酒回來。”
“好。不過俺一看美女,就很健忘的……”
“滾!”
“老騙子,如果今天你不收我當你徒弟,我就死在你這破房子裏!”
“行,抽屜裏有繩子,廚房裏有菜刀,外麵的窗台上有農藥。不送”
以上就是少年蕭然,這幾年中與老道老騙子或者說是老頭淡言的日常對話。蕭然是一位十七歲的少年,眉清目秀。他現在在這所三流縣城裏讀一所三流高中。基本上這所高中上大學是沒什麼希望了,大多都是混混日子或者上個大專。蕭然的家並不在縣城裏,而是在幾百公裏外的一所城市。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家庭。為什麼蕭然不在父母的身邊上學。那是因為初中的時候,小蕭然的叛逆初中退學,父母求爺爺告奶奶才把他送到了這裏繼續他的學業。其實蕭然與其他少年相比實在沒什麼不同,長得一般,家境一般,學習一般,如果非要說出什麼不同來,那就隻能說這小子腦袋裏整天都是些古靈精怪的想法。
至於蕭然口中這位變換了五次名號的仙長大師道長老頭兒老騙子,正是縣城裏有名的道士,道號“淡言”。這個有名的道士以及道號都是那個老頭兒自己說的。淡言道士年歲著實不小,但具體卻沒有人得知。身材清瘦,但雙目確實就神采奕奕。因為不常梳理的緣故,他那幾綹胡須經過日積月累的積攢也是頗具規模。隨風飄動之際,也確實有那麼幾分仙風道骨之貌。
至於老頭兒老騙子這兩個稱號,自然也是蕭然給他起的。原因是有一天周末,蕭然剛在自己租住的平房裏吃完方便麵,出來廣場遛彎。走到廣場的時候,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一路小跑的追著一位白須老者,這老者正是淡言。口中急促的說道“老神仙啊,你快給我破破吧。我現在天天晚上都要嚇死了。還有,那窗戶外麵的貓天天晚上對著房間裏叫,我真的是不敢睡了。老神仙······”“不是貧道不救你啊,而是那鬼物著實厲害的緊。現在你房間裏發出聲響,是那鬼物還沒想害你。貓本是通靈之物才會叫個不停。我道行太淺,實在是愛莫能助啊”那胖子一聽淡言這麼說,頓時嚇死渾身直冒冷汗。“老神仙,隻要你能幫幫我,多少錢我都願意出”隻見胖子從隨身的手包裏掏出了一大疊百元大鈔。淡言老道眼中精光一閃,微微看了那一疊人民幣,少說也有個千八百塊。轉瞬間便義正言辭的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看施主如此誠心,貧道無論如何也要幫你。貧道這就回去開壇做法,一個小時之後你再來此處尋我。”“老神仙,可是······”“怎麼,你是怕我騙你不成?好,那這錢你拿回去。”老道士臉色一沉,嚴厲的說道,但手上卻無任何的動作。中年胖子見狀連連道歉,忙不迭的離開了。雖然馬上要到夏天了,但天氣並不是十分炎熱。但那胖子的臉上卻一直冒著冷汗。
但見那胖子走的遠了,那道人一臉的義正言辭突然變得極其猥瑣,口中哼哼著小曲兒“蘇三離了洪洞縣,隻身來到大街前······”搖搖晃晃的像遠處走去。蕭然看到這樣有趣的一幕,不禁心生好奇。與其說是好奇,倒不如說是羨慕。那一疊人民幣,夠他胡吃海喝一個月了吧。蕭然心裏盤算著怎麼學老道士這一手。其實鬼神什麼的,蕭然心裏是秉持懷疑態度的,雖然他不是無神論者,但至少也要眼見為實啊。偉大領袖毛主席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蕭然快步跟上了老道士。隻見那老道士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廣場,來到不遠處一個賣老鼠藥的地攤“給我來袋老鼠藥”“您是放在房間裏還是放在庫房?”賣鼠藥的中年男子問道。“房間裏。這幾天外麵野貓發情,撕心裂肺的叫,房間裏的老鼠好像被嚇瘋了天天跑。”吊在不遠處的蕭然聽到這句話,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好你個老不死的,果然是個騙子。賣完藥後,這老道士又晃晃悠悠的走開了,同樣哼著小曲兒。蕭然對著老道士的身影陰險的笑了笑。
一小時後。淡言老道臉色泛紅的來到廣場上。此時那個中年胖子已經等在那裏了,一見到老道走過來,連忙迎了上去。“老神仙,你可來了,我以為······”淡言老道深色一正“怎麼,你懷疑我騙你?”“不敢不敢。老神仙,我的那個事?”老道士從懷裏掏出拿包老鼠藥,“這是本道長剛才在家裏起壇為你繪製的靈符,已經被我燒成符灰了,另外裏麵還加了一些獨門的秘藥。你回去灑在房間角落,如果第二天,有什麼生靈死去定是那厲害附身之物了。還有,一會去買一支成年母黑貓或者白貓,實在不行買隻貓就行。記得要母的!”“為什麼要母的”“你哪裏來的那麼多為什麼,這裏麵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說得清的。然後你把它放在你家附近,記得晚上放出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