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豆香四溢張誌剛學藝出精品私欲橫流殷金來好色生歹心
她用盡全力推開他,說:“你幹什麼?不怕別人看見嗎?”殷金來說:“不怕!你這個狐狸精把我的魂都勾走了,你一走不把我閃壞了嗎?咱家那老娘們,咋和你這小狐狸精比呀!。”白玉潔聽他說出如此下流無恥的話,伸手把他推到一邊,罵了句:“臭流氓!你咋那麼不知廉恥!”轉身跑了出去。殷金來心中不舍,也追了出來。隻見副主任於穀豐站在門口,扭著頭,向白玉潔跑去的方向,呆呆地看著。白玉潔因跑得太急,差點撞在於穀豐的身上,於穀豐正納悶呢,這丫頭咋的啦?高興也別這樣啊!忽見殷金來急赤白臉地也跑了出來,心裏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兔崽子
在幹壞事啊!他心裏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誰呀?毛了咣嘰的!”第二天上午,工廠來接人的汽車,把汪泰華和白玉潔的行李拉走了。工
廠的師傅還納悶呢,這倆人啥人性呀,青年點咋一個幫忙的都沒有哇。
其實,這也怪不到同學們,大家都清楚,他倆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才達到目的的。再加上他倆平日裏隻注重與大隊領導的關係,忽略了與同學們的相處,所以才有今日。
自一九七二年入夏以來,沈陽地區的副食供應越來越差勁,魚肉開始憑票供應了,副食商店的菜床子經常是空空的,就連大醬都時常斷流兒。商店來點蔬菜,呼啦一下子圍上一幫人,買菜的人排得長長的,有的排到了跟前,菜卻賣沒了。雙職工上班的家庭,吃點菜就更其難了。
許多倒班的工人,在工餘時,騎著自行車到農村去買土豆,以解決吃菜的問題。由於市裏農副產品供應的大量減少,私下交易的農副產品的價格,比去年上漲了許多。去年一斤土豆兩角錢,今年就賣到了三角五分,其他一些蔬菜的價格也相應上揚。去年苞米麵私賣一斤兩角五分,今年賣到了四角。
到了老秋,前窯大隊的糧食產量與去年相比也下降了不少,年底一核算,分值低得可憐。最少的一隊,每天隻有兩角七分錢,最高的也不過五六角錢。前窯人的收入,跌倒了曆史最低水平。
總收入低,大隊、小隊的提留款就少,鑒於這種情況,四隊隊委會決定,小隊擱人做豆腐。一來,有用錢買豆腐的,隊裏可以積攢點小錢,掙錢不怕少,積少成多也能派上點用場。
二來,農村有以物易物的習慣,可以用苞米、黃豆換豆腐,這樣能賺一些糧食,牲口料能足興些。
三來,下來的豆腐渣可以喂豬,不然,豬飼料也是一大塊缺口。
張誌剛原來的房東於穀倉,是莊稼院的一把好手,地裏的農活就不用說了,其他的什麼拍瓢漏粉,磨磨做豆腐,續麻紡繩,都拿得起放得下。
隊裏讓於穀倉做豆腐,張誌剛就跟於穀倉說,豆腐沒少吃,可到現在還不知道是咋做出來的,有心要跟他學做豆腐。正好還缺個打下手的,於穀倉和隊長一說,就同意了。
於穀倉看張誌剛小孩不錯,就把每道工序的要點告訴了他。比如,泡豆子要怎樣泡,用涼水還是熱水,豆子怎樣才算泡好了。衝漿時怎樣衝,搖包時咋搖。最關鍵的是,點豆腐時,如何把豆腐點得不老不嫩。一副豆腐多少豆子正好,多少水正合適,等等。
做豆腐,頭天晚上要把黃豆洗淨,用淨水泡上。第二天摸黑早起,把豆子用笊籬撈出來,放進用鐵絲編的一個大鐵筐裏,瀝幹了水。
張誌剛從牲口棚裏牽來一頭毛驢,套上,給它戴上蒙眼兒。把瀝幹了水的豆子舀到磨眼上一些,拍打毛驢一下,讓它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