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不能動彈,僵硬的像個木頭人。
幾位先生正火急火燎地想撕扯我的衣服。先生,你們這樣做真是太有礙觀瞻了。
“老大。”一個男人聲音說。
“嗯。”另一個粗狂的聲音沉著地應聲。
“你說,我們是把這小妞炸了呢?還是炒了?”
“我認為老大喜歡煮的。”第三個猥瑣的聲音插了進來。
我淡定的聽他們的對話。三個小時了……
“笨蛋!老大沒有鍋!”
真是窮。
我心思電轉,思考著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體力,逃脫這個恐怖的地方,至於這是哪裏的問題,還沒有現在的命重要。可是我的身體就像定住了一樣,手指都不能動分毫,唔,難道隻能祈禱他們再多嘮會了?算了,還是靠自己吧。我這邊在努力的調動手指,恢複身體行使權。那邊,他們嘮的火熱。
隔著薄薄的眼瞼,感覺上麵的陽光很晃,冬天,有這麼熱的溫度嗎?驟然,一片陰影覆蓋了上來:“土裏莫,你有鹽巴沒?趁熱乎趕緊吃了吧。”
我的手臂被拽了起來,又硬又大的手掌禁錮著我的手臂,給我整個吊了上去,胳膊傳來撕裂的痛,這時,我感覺,我的牙齒能稍微的動一動了。
他正提著我走時,突然就扔下了我的手臂,我的整個身子也隨之軟倒下去。
一個細軟的靡靡之音傳來:“現在那個東西,我的。”那帶著軟濡的聲音慵懶又高傲地宣布歸屬權。
隻聽先前還掌握著我的生殺大權的雄性生物惶恐的說:“大人!”還伴隨著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音。
“叫我傲王!”
“是……這……這這是……您……的獵物……賤卑木立軻·阿裏法齊奉上!”後麵的話他倒是順溜!
我在心中暗自揣測,這人是誰,我這是被救還是羊入虎口呢?時間緊迫,希望盡快恢複些力氣,就是能反抗也比這待宰的魚肉好。嗬嗬……我在心裏暗自冷笑,我要是羊,就還真奇了怪了。
之後的什麼我都仔細去聽,從他們寥寥幾句對話,我暗自推測,看來救我的男人來頭很大啊,這裏還有等級尊卑,不過這聽聲音,是男是女我還倒真不確定了。
自稱傲王的男子輕抬皓潔如雪的尖下頦,紅色的披紗隨著身體的移動蕩起旖旎的浪波,媚眼天成的狐狸眼裏栗色的眼瞳深邃迷人,漣漪著朦朧的水波紋,仿佛一場盛世美酒般醉人,惑人,眼角狹長輕佻,帶著天然的嫣紅微醺,筆直的俏鼻下紅唇微抿,雪容麗姿的外皮對你輕勾一下嘴角,便是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甘為奴仆。他頭束一支珊瑚簪子,上嵌寶珠,寶珠呈多邊形,華光溢彩,似能折射陽光。一襲錦繡紅袍緊裹其身,勾勒出火熱的曲線。端是一派風流,媚骨天成。
他輕笑一聲:“滾吧。”
“是,是。”雄性生物顫抖著手將已經毫無生氣的兩位兄弟拖走,借著他們的掩護,偷掃了一眼男子,眼中是不可掩飾的仇恨惡毒的光芒。
男子似乎毫無所查,他媚人的眼裏一片冷光,手指虛空一劃,後麵正欲逃走的壯漢就被從腰部齊斬而開,腸子流了一地,鮮血噴灑而出,洇紅了地麵,緩緩被土壤所吸收。倒下的壯漢的嘴無力的對天空張翕了幾下,然後了無生息。
男子對身後的血腥場景視若無睹,他嗤笑一聲,不得好死?哼……他早已下地獄了。
他白皙的手扇了扇鼻前的異味,嫌棄的皺了皺鼻子,這才屈尊降貴的輕蹲下去,用若蔥白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臉頰。嘟著紅唇,忍住了自己想把這個女的掐死的欲望。他吐一口氣,不行不行,掐死了就不新鮮了!
我隻能感覺到臉上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戳了一下,嘶!
“喂,醜東西,你再不醒來,我就走了,到時你可別哭著爬回來求我。”那勾魂的靡靡的音調怎麼聽怎麼不懷好意。
我還是緊閉著雙眼,不搭理死人妖。
“唉……”一聲悠悠的歎息。
隨後,我就被他提起來,扔進了海裏。動作簡單粗暴不留絲毫情麵!
我幽幽的想,果然缺愛的人都是死變態。孩子啊,有病,得治!
我漸漸的沉了下去,海水淹沒了我的口鼻,嗆得我立馬就要死過去,我胸膛裏的聲音如擂鼓敲蕩著我的靈魂,腦袋像是被人從中劈開,露出猙獰的惡毒凶光,我的氣息越來越弱,像是一片鋼鐵被敲來敲去,擠壓變形,再不剩原來的形狀。唯一的念頭就是:我媽在哪呢?
後來神智便模糊不清了。好像聽見有一個好聽的聲音叫我:“像這樣,死一死,你就會好了。不然,不好玩呢。”
又是一個有磁性低緩的男性聲音:“蟄璃孚過,不要太過分了。”
“噢~~貓哭耗子~~~可憐的人。”
不知道那聲“可憐的”是在說我,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