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見萬東如此硬氣,遂讓後麵的妖獸先停下,畢竟還需要靠萬東幫自己裝鈴鐺嘛。想到這,少女眼珠一轉,掩麵一笑,並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少女走到萬東身邊,用手絹幫他擦了擦血跡,溫柔的說道,“萬東哥哥,你知道的,我隻是個靈魄,即使我回到刑天斧裏對你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啊,你隻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將鈴鐺拴回斧頭上,我一歸位,整個刑天斧還不都是你的。就憑這把傳說級的靈器,你還不是想殺誰殺誰,想砍誰砍誰啊。”
萬東低著頭,也沒有搭理那靈魄少女。
少女見萬東不為所動,繼續說道,“你看,我是刑天斧的靈魄,你將來是刑天斧的主人,我不還是你的嘛,你隻要幫我回到刑天斧裏,我保證今後就聽你一個人的,你讓我幹什麼都行。”說著,還主動幫萬東解開了鐵索。
萬東見鐵索解開,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看著那靈魄少女,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少女連忙點頭,“當然了,我可是刑天斧裏的靈魄,怎麼可能會撒謊呢?而且我的身份您早就確定了,不是嗎?怎麼可能有假?”
萬東嘴上沒說,可心裏卻犯起了嘀咕,這少女說的雖然離譜,但她的確是刑天斧的靈魄肯定不假,這點之前萬東就有所懷疑,如今再次見麵,他終於確定了這點,不過問題在於,既然是靈魄,怎麼會被刑天斧趕出來呢?莫非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
當然有隱情,隻不過這少女靈魄不可能主動說出來罷了。那少女見萬東略有鬆動,更加殷勤的說道,“萬大哥,你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莫非你還是不相信我?”這句話說話,再配合她那楚楚可憐的表情,也的確容易讓男人受騙。
不過萬東心中將刑天斧看得最為重要,區區一個不具備實體的靈魄,表現得再可憐,再妖嬈,他也不會生出任何憐憫之心。但為了應付眼前危機,以防再受皮肉之苦,還是與她虛與委蛇了一番。
經過反複交流,這少女靈魄畢竟沒有多少人情世故的經驗,被萬東套出了一些關鍵的信息。隻不過,對於為什麼被趕出刑天斧卻始終咬定是靈器本身受傷後的副作用,其他的絕口不提。
萬東又想讓少女將陸定之引到這裏,不過也被理所當然的拒絕,理由更是可笑,居然是奪取刑天斧時不能有外人在場,等得到刑天斧後,再引導他出絕境也不遲。
萬東被氣得無話可說,不過還是得想辦法給陸定之留點信號,他也知道,此地仍是身處剛剛的陣法之中,若不然,也不可能會通過水映法術看到陸定之的行動,既然都是身處陣法當中,陸定之肯定會發現的,隻是這記號嘛,還是要隱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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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定之再次將陣法空間找了個遍,可是除了一望無際的草原以及之前見過的大河之外,真還沒有什麼能夠藏人的地方。此時距離萬東失蹤已經過去了半天的時間,陸定之雖然是心急如焚,可惜始終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按理說,以萬東的聰明,即使是出了什麼意外,也應該會留下些記號,就像那個繩頭一樣,可是整個空間都找遍了,卻愣是什麼都沒有,難道他已經離開了此陣。想到這,陸定之決定回到陣法出口的那個湖泊附近看看。
等到陸定之回到了湖泊那裏,找到了之前自己埋下的那個木樁,他發覺似乎哪裏不太對。等到他挖開木樁底下的泥土一看,才確定了這個木樁被人移動過。
既然木樁被人移動了,就說明有什麼人從這裏離開,並且知道這木樁的作用,而如果是一般的妖獸顯然不可能多此一舉,看來是什麼家夥不想讓我順利的離開這裏啊。陸定之越分析,越細致。再深入分析下去,這個移動木樁的人很可能就是截走萬東的人,而對萬東感興趣的人嘛,至今就出現過一個——那個少女靈魄。
鎖定了目標人物,陸定之開始四下裏尋找,看看萬東有沒有留下什麼,很快,他就在一處隱蔽的草叢裏發現了萬東的那把手斧。這手斧萬東絕對不會隨意亂扔,他是有什麼信息要告訴自己嗎?陸定之開始解鎖這個斧頭帶來的信息。
斧頭?刑天斧?靈魄?對啊,萬東是想告訴我他被那個刑天斧的靈魄綁走了,目的地嘛,當然是刑天斧的所在,既然如此,自己隻需要離開此陣法,找到刑天斧的本體所在,就可以找到萬東了。
陸定之再次在湖邊搜尋起來,找到了一處明顯被人剛剛掩埋的小坑,挖開坑一看,底下果然有一塊石頭,這是陸定之當時埋木樁的時候特意扔裏的,就是怕木樁被人移動。沒想到,當時的多餘之舉還真起到了關鍵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