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 分作三路!(1 / 2)

有句話叫沒有不漏風的牆。當年駱妃欺上瞞下用極為殘忍的手段弄死了許妃,隻為了爭一個皇後的位子。她也算是有心機的女人,知道再怎麼下手也不能動皇子一分一毫,不然就算她坐上了皇後之位那也不會穩當,就將許妃的兒子藍令宇當了自己親生兒子般的養了起來。

這一養,倒是成就了藍令斐入住太子殿的機會。

駱妃,不,應該稱為駱後,可謂是行事小心縝密,每行一步都有仔細琢磨,卻正應了那句無不漏風之牆的話,最終還是被藍令宇得知了當年的真相。

藍令宇很恨,他不僅僅是恨駱後,更恨一切與當年之事沾上邊的人。於是從流放駱家到奪皇位再到抄白家,他無一不是做得幹淨利落外加果斷。可他哪裏想到,他的親生兒子表麵上以白家的安全換了與他同舟共濟,卻並不與他是真正的一條心。

沈承硯的死,藍令宇隻能用突然二字來形容當時的心情,跟著卻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涼。他當時就想了,他做了這些有什麼意思?做完了這些也換不回母妃的生命,更換不回他這四十多年的命運。藍令宇頹然的坐著,雙眼一轉不轉的盯著房梁,腦子裏滑過從前的幕幕。

不論駱後是出於什麼原因,總的說來她待他還是極好的,這殺母之仇,早就應該隨著駱後自縊謝罪而落下帷幕的,為何他會執著於更多的報複?

那可是沈將月的兒子呀……是他負了的女人與他的兒子呀……

藍令宇的眼角不知不覺的滾落了一滴眼淚。

罷了,不論硯兒是真死還是假死,他也應該收手了。

早就遠走在北宵城之外的沈承硯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反身朝北方看去,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什麼,反正就是無意識的看了這麼一眼。

太陽還未完全的升起,右方透出一絲金邊。看這金邊的顏色可知,今日又是一個豔陽天。

沈承硯沒想到,當他第一時間趕到村子時,看到的卻是骨瘦如柴的白詠秋。他心疼的將她上下看了個遍,卻是瞪著眼轉向了白詠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照顧我的秋妹的?”

白詠秋聽得額角一緊,一句誰是你的秋妹差些出口。被問到的白詠銘搶先冷哼了一聲,緩緩的轉了瞳仁看向責問他的男人,再緩緩地回答道:“不服氣,你自己來。”

沈承硯嘖了一聲,說道:“自己來就自己來。”說完一把攬過正在揉額角的白詠秋,再輕言細語地說道:“秋妹,咱們裏房慢慢說話,可好?”

好個球!白詠秋無意識的瞪了下眼,說話之前卻瞄到白詠文淺淺的笑望著她,那眼裏的暗示明顯,分明是在讓她正視自己,別再隨便的推開沈承硯。

倒也是,她明明就不討厭他,而且還可以說她是喜歡他的,卻因這樣那樣的原因讓她不能正視自己的感情。於是他倆之間的風波一直就沒斷過。好在沈承硯夠堅挺,再怎麼打罵或冷言相向,他都是死痞掰臉的拿他的熱臉來貼她的冷屁股。然而經曆了這麼多,她要鬧也好,要折騰也罷,也都應該消停到頭了,現在再推他離開,隻怕就顯得太矯情太驕傲了些。

白詠秋輕歎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衝沈承硯“嗯”了一聲。沈承硯還不習慣白詠秋的配合,先是一愣,再抬頭看了看白詠文和白詠銘二人,最後才確定他聽到的是答應的聲音,這才略顯激動的扶著白詠秋朝她的房間去。

感覺扶在腰間的手臂微有顫抖,白詠秋不由在心裏暗歎,合著沈承硯也有緊張的時候,還真是稀奇少見。

沈承硯與白詠秋這二人,從認識起就好像不合一般,猜來鬥去了無數次,最終也沒能真正的分出個什麼高低來。不過沈承硯卻覺得,他應該是輸了,輸在了他真真的喜歡上了白詠秋這一點上。然而白詠秋也沒覺得自己贏,說得準確一些,她也覺得自己輸了,同樣是輸在了喜歡上了沈承硯這一點中。

二人去了房間,關門細說了近日的情況,白詠秋放下了心裏的執著,在態度上不由得有幾分撒嬌。沈承硯認為自己是倒是個君子,可是對著喜歡的女子,而且此刻這女子還不排斥他了,他哪裏還有什麼把不把持的想法。

沈承硯不容分說的將白詠秋抱上了床,再連哄帶騙的把她吃了個幹淨,本以為事後會遭到白詠秋的一頓白眼,卻沒想懷裏的女子隻是輕輕的歎了一聲。

“算了,我拿你真是沒轍。”白詠秋說著將頭擠在沈承硯的胸前,腦子裏卻突然想起自己好像遺忘了件什麼重要的事,便不小心的走起了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