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變故(1 / 2)

白詠秋的話很傷人,但她最終並沒將更傷人的回答說出口。於是沈承硯就猶如打不死的小強般,接下來的日子裏他好像完全忘了她直白的那番話,把白家當成了自己家不說,照舊的對她死纏爛打,隻求一親芳澤。

當然,白詠秋其實並沒有多的精力去應付看來麻煩,其實無害的沈承硯。她現在********的在想藍令宇是不是又準備了什麼手段來對付白家。畢竟自沈承硯對藍令宇說她有了他的孩子後,她就真的沒再去上過早朝。然而藍令宇非但沒派人來過問她是怎麼回事,就連太醫也沒派來半個,這麼忽視的做法在她看來就是一反常態。

拍開沈承硯偷伸來摸她大腿的手,白詠秋一臉凝重地問道:“你知道他又在盤算什麼嗎?怎麼最近安靜得讓人靜不下心來呢?”她沒說明話裏的主角是誰,但沈承硯卻很明白她在說什麼。

摸著被打紅了的手背,沈承硯一副小媳婦樣委曲的撇了撇嘴,跟著眨了眨他狹長的眼瞼,唇邊帶著一慣輕挑的淺笑,說道:“安靜不好麼?安靜就表示風平浪靜呀!”

風平浪靜?白詠秋斜了沈承硯一眼,捕捉到他表情下微不可察的忐忑便轉開眼哂笑了一下,幽幽地說道:“或許吧。”

沈承硯的瞳仁黯了一瞬就被輕浮的淺笑給掩蓋掉,末了他厚著臉皮的圈上白詠秋的纖腰,說道:“秋妹,最近秋高氣爽的,不如隨我去遊山玩水?”

“是遊山,還是玩水?”白詠秋拉開沈承硯的手臂的同時,嘴裏隨意的問了一句,話音落下就聽沈承硯不正經地笑答道:“秋妹喜歡上山,還是下水?或者兩處都可以?”

他是說得不經意,更還有幾分輕薄,但他眼底那片憂色卻是怎麼也抹不去的。她還算了解他,知道他其實本性並非輕浮。如果他故作輕鬆說出這些話來,那必定是知曉了什麼卻不好明說。白詠秋的杏目縮了一下,同時收起隨意的表情,問道:“你是打算帶我離開北宵城麼?現在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麼?”

沈承硯一愣,不自覺的撇開雙眼,答道:“瞧秋妹這話說的!我隻是看秋妹閑得無聊,提個建議罷了。”

建議?隻怕不是建議,是迫不得已吧!雖然白詠秋之前說過沈承硯卑鄙的話,但她心裏還是清楚,沈承硯真要是那卑鄙之人,就不會一次次的站在整個白家的立場上考慮。他現在主動的說著類似逃離京城的話,她猜他多半是周旋不過來的無奈之舉。

藍令宇終於要行動了麼?

不到半秒閃過那沉重的念頭,白詠秋將沈承硯的臉扳正,一字一句地說道:“是麼?那你瞧著我再說一遍!”

“哈哈,秋妹幹嘛這麼嚴肅。”沈承硯打著哈哈將話題岔開,隨後略帶哀怨地說道:“你實在不願和我獨處,我不逼你就是。”

白詠秋凝視著眼前不正經的男子,仍然嚴肅地問道:“你能顧到的,隻有我了麼?”

狹長的眼瞼內滑過微不可察的閃爍,沈承硯仍然一副隨意的輕挑的表情,答道:“都說秋妹別那麼嚴肅了,遊山玩水自然要找心儀的女子一起,我不邀你,難不成去邀銘和文?”

丫的真喊上他倆,那還真是基情四射了!白詠秋腹誹一句,嘴上卻試探道:“我不喜歡和你獨處,但卻是想去遊山玩水。要不你好人當到底,請了咱們全家出遊可好?”

沈承硯嘿嘿的笑著並沒回答,手上故意吃起白詠秋的豆腐,將她的注意力從這場聊天轉開,此刻他眸裏有著沉重的暗光閃爍,隻是全力掙紮的女子並未看到。

他倆看來像是各說各話,答非所問,實則二人心裏都明白,眼下的情況真是到了迫在眉睫之勢。

這次不經意的邀請,隨意的閑聊之後,沈承硯再也沒提過要白詠秋隨他離開的話,而藍令宇那邊仍然按兵不動,好像將白家忘了個徹底般。

過了秋分,白詠遷與沈承雪終於如願的完婚,白家一片喜悅,就連嫁女的沈將安也是跟著高興不已。這個時候,誰都沒想到藍令宇會突然的發難。

雖是沈承雪與白詠遷的婚事,身為小妮子的閨蜜,白詠秋也沒少操心。好在之前她就習慣了早起的日子,倒也沒覺得這場婚事辦下來拖欠瞌睡。

喜事的第二天一早,白詠秋還是習慣的早早起身。拾喜還在替她梳頭的時候,屋外院裏傳來李笑的吵嚷聲。

大清早的就在院裏吵,就算李笑是個不拘小節的大嗓門,那也是從沒有過的事。白詠秋仔細聽了一下,似乎是李笑在阻止誰進院,嘈雜中卻聽不清雙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