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白詠秋的推測很準確,當他們原地通過的時候,同樣在出那山間小道時遇上了流匪。
這顯然不是去時的那撥人,雖然也是一上來就先喊了留買路財的話,但看穿著打扮卻與之前遇上那撥有些差別。
拿白詠秋的話來說,這地方本就是一頭一尾的兩撥人,然後各人有各自的地盤,但兩邊都遵守著同樣的規矩,那就是隻在正麵打劫過路之人。
那他們要在這山間小道裏臨時轉個方向呢?豈不是被這邊劫過再被那邊劫?
走過這條路的周仲延,本來是知道這裏不成文的規矩的,但他以為白詠秋還會自費,也就沒在進小道前給白詠秋講清楚。不過他講不講都不礙事,白詠秋早就猜了個準。
聽了流匪們雷同的吆喝聲,周仲延徑直的下了馬到了白詠秋的馬車邊,敲了車箱他隔著窗簾就開始說道:“白大人,您看前麵……”話還沒說完,就看白詠秋掀開窗簾衝他翻了個白眼,在他愕然的當頭又聽她說道:“周大人,您也甭看了,直接殺過去吧。”
想再讓她拿銀子,門兒都沒有!白詠秋用力撇了下嘴,心說,之前的都還沒想辦法討回來,她不可能那麼倒黴的再破一次財吧?話說這雷平貴怎麼辦事的,不是給他說好了要硬闖的麼?
在白詠秋腹誹之時,周仲延也在錯愕。撇開白詠秋反常的表情不提,就那驚愕的內容都讓周仲延愣了半愣,他好像怕自己聽錯了,在她說完之後呆滯了片刻再用力的拍了拍耳朵,問道:“白大人說什麼?”
“我說殺過去。”白詠秋甜甜一笑,溫柔的重複了句,說出的內容卻與表情完全的不相符。
字正腔圓,清晰得周仲延想聽不清都不行。他有點兒跟不上節奏的在窗邊再愣了幾秒,直到雷平貴下了馬車推了他一把才稍稍的回過神來。
殺過去?那就殺過去吧!周仲延擰緊了眉頭。
有了白詠秋一句殺過去,於是那些堵著他們回去的路的流匪就成了打劫不成反蝕把米的典型。就算知道她那些銀子不是給的他們,白詠秋也非讓雷平貴從流匪那裏敲了七八十兩白銀回來。
周仲延早就淩亂了。
拿著從銀票成了白花花的銀子的一堆錢,白詠秋倒沒吝嗇的派給了隨行的士兵。對於她從頭到尾反常的做法,總算是進入狀態的周仲延不解地問道:“白大人,為何之前從此通過,你要花錢買平安,然而此時非但不給買路錢不說,還……還要搶他們的銀子走呢?”關鍵是搶回來的錢,她全數的分給了眾人,就連他都得了一份。
白詠秋笑不露齒的瞄了周仲延一眼,答道:“去時咱們可是帶著貢品的,那兩輛車中的東西,隨便拿一件出來都是價值連城的,若是弄壞了,我可賠不起。回時就沒有那些顧及了,咱們兵強力壯的,當然不能再這麼受製於人。”
周仲延聽得點頭,看白詠秋時,那眼神分明帶了點點崇拜。白大人的想法果然異於常人,難怪這麼得皇上的信賴。
白詠秋是不知道衝著她雙眼閃光的周仲延在想什麼,她要是知道了,一定是指著周仲延的額頭說三個字——咱們換。
她是打死都不想和藍令宇扯上關係。
順順當當的入了西月關,眾人才進關裏,周仲延就被等在關口的****貌吳將軍給喊走了。白詠秋看****貌在喊周仲延時,視線時不時的往著她身上飄來,那一下下不經意的輕掃,掃得白詠秋有些緊張。
離開北國的日子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前後算來也有半個來月。這半個月會發生什麼都不會奇怪。白詠秋這麼一琢磨,放鬆的心情頓時緊了起來。
“雷平貴,你去偷聽下他們在說什麼?”白詠秋扯了雷平貴安排,後者詫異卻沒敢聲張,隻壓著聲音問道:“幹嘛要去偷聽?”
“叫你去就去唄,少廢話。”白詠秋心情浮躁的白了雷平貴一眼,看後者一臉的無辜,她知自己的態度急了些,便放緩了語調再道:“我看吳將軍的神色有異,擔心出事,你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如果與白家無關的,就不要來告訴我了。”
就現在的局事看來,少知道一些與自己無關的,會比較安全。(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