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見過。”就在她斟酌要不要妥協時,張仕寧突然說道:“可能你不記得了。”
白詠秋訝了下,仔細的看了張仕寧幾眼,仍然對他隻有眼熟的感覺,卻怎麼還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嗯——詠秋可能不想聽到那個地方的名字,但若不提起,或許詠秋會一直想不起我來。”張仕寧此刻與之前的少言少語有些不同,好像巴不得立馬讓白詠秋想起他來般,就算他知道說出那四個字會讓她難堪,他仍然說道:“我們在四季酒樓見過。當時我還撞到了你。”
白詠秋的臉色微變了下,同時垂下眼瞼一言不發。這個時候,她腦子裏倒是對他有了印象。
臥槽,他也是看了全過程的人!?那今天早上她坐著沈承硯的馬車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
“詠秋與沈承硯已沒了關係了吧?”
關丫屁事!白詠秋聽到這問題,真的很想丟這麼一句出來,不過考慮到她是初來乍道,在沒摸清藍令宇的意圖前她都不能暴露本性,那要出口的話還是讓她給強忍了下來。然而她不罵出口,卻不代表她會好好回答張仕寧的問題,就在須臾之間,她緩緩的抬起眼來,目不轉睛的瞧著眼前不知要幹個什麼的男子,一字一句地說道:“張大人,您,問得太多了。”嚴肅的表情配上平靜的眼神,一種不怒種威的氣勢自白詠秋的身上散發出來,與之同來的還有種拒人千裏的冷漠。
“詠秋別誤會,我隻是隨口問問。”
張仕寧並非膽小或怕事之人,就算白詠秋有種女子不應該有的威嚴,仍然不能輕易的震撼到他,但他卻突然的退縮了,其原因全在那個生疏的回答。
他不想被她冷漠的對待。
張仕寧說了句下台階的話,末了再說了書庫的一些注意事項,便沒再多留的離開。
看他走掉,並聽到輕輕的掩門聲,白詠秋輕籲了口氣,拖過椅子坐了下來,等到歇夠了氣她這才起身去了書架前。
之前張仕寧有說讓她在書庫裏熟悉,但沒說讓她熟悉什麼,看到這麼大量的書擺在眼前卻不知道拿哪一本來看時,她突然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藍令宇不會是讓她把這裏的書都看完吧?他會不會哪天突然睡醒了變態的喊她背書……她上輩子都不是什麼讀書的料,怎麼這輩子非得對著這麼多書哇!還說重生回了古代,可以無才便是德,娘的,這下隻怕得變成有才得缺德了!
猜測藍令宇是想她看完整個書庫的書,白詠秋也不選什麼,直接拿了一本就坐到了桌前讀了起來。
就在白詠秋毫無目的讀書的時候,明明就和眾人一起離開的沈承硯,不放心的折返回了宮裏且直奔了禮部。
“沈承硯?你怎麼來了?”張仕寧看到背手進來的沈承硯時,整張臉都沉了下來。他問得其實有些廢話,早上他是看到白詠秋坐著沈承硯的馬車來的,而這位表麵上看來輕佻,實則不容小覷的男子會來,十成十是衝著白詠秋來的。
相對張仕寧的沉臉,沈承硯則是一臉的笑容,他也不避諱什麼,直接答道:“我當然是來看秋兒的。”
聽他喊得親熱,張仕寧斜了沈承硯一眼,陰陰地說道:“據我所知,你不是與她解了婚約了麼?”
沈承硯那狹長的眼瞼輕輕的眯了眯,卻絲毫不見慍色,他好像打定了主意要和張仕寧打太極般,笑著答道:“是解了婚約,但白家與咱們沈家可是世交,我與秋兒也是青梅竹馬,來關心關心總不需要過問別人的意思吧?”
有些不給麵子的話讓張仕寧蹙了下眉。別看他能正麵與沈承硯杠上,實際上他對他還是有幾分忌憚的。在聽出沈承硯不悅的意思之後,張仕寧倒也不再阻攔,隻仍有幾分不悅地輕哼了聲,指了後院,道:“詠秋在書庫裏。”
那“詠秋”二字一出,沈承硯的瞳仁就縮了下。他居然叫得如此親熱……
多的話沒說,沈承硯背手步去書庫,推開門便聽最裏處傳來柔柔的一聲,“張大人麼?”剛剛的不快,隨著這一聲喊頓時消失。
“不是張大人,是沈大人。”沈承硯隨意調侃一句,話音才落就聽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是幾秒的時間,白詠秋便皺著眉出現在了沈承硯的視線之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