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院裏,大哥安靜的陪著小妹,雖沒有一句刻意的安慰話,也沒有半個安慰的動作,卻是此時無聲勝有聲。
白詠秋正暗歎大哥終於用一種很正常的方式在安慰她了,誰知白詠遷的臉色突然的變了,在她還沒明白怎麼回事時,白詠遷丟下句,“不行,我得去問雪兒,看她會不會進宮學禮!”便匆匆跑走。
白詠秋的身體歪了歪,暗罵了句,有異性沒人性,卻仍然在門前的大院裏等著。
她是在等孫青,她想在第一時間看到他。
孫青神色凝重的進府的時候,白詠禾並沒回來,白詠秋擔心白老二做傻事,在說正事之前先問道:“二哥呢?”
他看她站在院裏等,擔心她站累,心疼的扶住她才答道:“二少在後麵,我先趕來了。”說這話的時候,白詠秋才看到孫青額角的細汗。
他應該是跑來的。白詠秋暗想,說不定還是飛簷走壁,以直線距離過來的。
“我們邊走邊說。”白詠秋任由孫青扶著腰身,往君若院去的路上她說道:“二哥都告訴你了?”
三天之後就是他倆的婚事,此時府裏已開始布置,長廊掛上了紅綢,比過節還要喜慶幾分。視線落到喜慶的布置上,白詠秋的腦子裏滑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孫青顯得很煩躁地“嗯”了一聲,說道:“秋有何打算?”
她能有什麼打算,這是聖旨,聖旨好不好,縱是她瞧不起卑鄙的藍令宇,她仍然沒那膽子隨意違抗聖旨。
抗旨是死罪,就算不太了解律法的白詠秋也非常清楚。她暗想,隻是不知道不能遵旨會不會也落個死罪?
“我不知道。”白詠秋說得很輕,要不是孫青的耳力好,或許根本就不聽清她在說什麼。她緩緩的說了四個字,隨後再柔柔地說道:“我不敢抗旨……”扶在腰間的手微顫了下。
她停了步子抬起眼,認真的瞅著眼前清秀的麵容上擺著緊張之色的男子,白詠秋掀了掀唇,稍有猶豫地說道:“同樣我也不想遵旨。”扶在腰間的手再顫了一下,那雙細長的眼瞼微微的縮了縮,眸子裏盡是迷惑之色。
“秋想怎麼……”話沒說全,白詠秋微涼的指頭輕貼在了孫青的唇間。
白詠秋抿了抿唇,再猶豫了一陣才說道:“我怎麼做都必須仔細的想想。不過現在……青……能先帶我去找沈承硯麼?”
孫青此刻的心情不僅僅是不解白詠秋的做法,更多的是種說不出來的酸澀。他是靠不住,所以她才能求助他麼?他才有這樣的想法,就被眼前的女子輕輕摟住,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前,繼續說道:“我必須弄明白一件事,才能做得更有把握。青,好麼?”
她說得這麼認真,他哪裏能說不好呢?孫青點頭了,抱她在懷裏心情很沉重。
自藍令宇得了皇位後,原來的那座王府便改為了沈府,成了沈承硯的個人財產。沈承硯接手就將府內人員重新人安排,把原來王府的家仆全換成了他的人。當然,餘秀雅也在大換人的情況下被送回了餘家。
白詠秋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其實都因為沈承雪的緣故,但就算知道沈府裏都是些沈承硯的人,但她仍然讓孫青帶她翻牆入的府內。
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曾出現在沈承硯這裏。
找到沈承硯時,他正在書房裏。
白詠秋的出現,沈承硯隻能說驚訝,驚訝之中還有極力壓製的喜悅,但當他觸到她身後的孫青時,那分喜悅頓時被苦澀給衝沒。
“青,能在外麵等我麼?”她今天說話的語氣一直是以商量的口吻,孫青知道她此時的心情絕對不比他輕鬆。然而她在這個時候裏還在顧慮他的感受,他當然不能反對。
孫青沒問原因,隻點了頭便帶門離開,好像一點都不擔心他倆突然的死灰複燃般。
門關上了許久,室內都還安靜著。
“我……”
“你……”
同時開口,隻說了一個字,他倆再同時的愕了下止了後話。隨後沈承硯做了個請的手勢,請白詠秋先說。
白詠秋也不推讓,張了張嘴,用最簡單的話說道:“皇上選妃,我被點了名。”
沈承硯驚愕得瞪大了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