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青隨意拍了擋在麵前的男子肩頭,同樣也是平淡地說道:“借過,你擋道了。”說完身體一側,靈巧的轉到了對方的身前,速度快得讓對方完全沒回過神來。
通常女人多的地方就嘴雜,而男人多的地方就容易生事。孫青這麼一說話,這些個被白詠秋冠名為黑社會的男子就不幹了。
“喂,你哪兒來的?沒見著爺正忙麼?閃一邊……”去字還沒出口,那說話的人就被孫青平靜的揮開數米。
孫青真的是很平靜的揮了揮手,而那個男的便像失了重心一般的飛了出去砸在地上沒了動靜。
此舉,惹事的男子們愣了,白詠秋也愣了。
乖乖的,隨便揮揮手就有這效果,丫還挺謙虛的說隻會一點功夫!過分的謙虛真的等於驕傲好不!
“詠秋,你沒事吧?”此刻用一招震懾住全場的孫青,眼裏隻有白詠秋一人。後者眼睛裏忽閃忽閃的有絲興奮之色。
“沒有沒有,沒事,半點事都沒有!”白詠秋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孫青繼續朝前走,嘴裏更是將心裏所想的說出口來,“孫青你好厲害,要是你來了茶莊,那我就不用再請什麼護衛了!”
孫青苦笑了笑。
他是情急才動了真格,也不知道剛剛那人還有氣沒氣。
那個被揮出去的人當然還有氣,縱是孫青情急,縱是他動了真格,也不至於會將對方一招斃命。不過他那一下,讓那幾個男子明白一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倒是收斂了不少時間。這是題外話,隻是一句帶過。
說從小巷出來,白府果然就在眼前。孫青也不耽擱,送了白詠秋到門前,再看著門房開門請了她進去,他這才放放心心的離開白府大門。
進了府的白詠秋,心情是沒由來的雀躍。茶室的事,她沒費什麼勁就把琴師和茶師都物色著了,在回院裏的路間,她的步子不由有幾分輕快,鼻裏還輕輕的哼著上輩子喜歡的曲子。
進了君若院,拾喜便迎了過來,說道:“小姐,您怎麼才回來,大少爺身邊的紅玉都來問了兩次了。”
咦?大哥居然沒拐了承雪去開房什麼的?怎麼比她還回來得還早?
她腦子裏胡想著,隻聽拾喜繼續說道:“紅玉說,要是小姐回來了,就去趟知若院,大少爺在等小姐。”
“哦。”白詠秋應了轉身就走,心裏琢磨著這趟去是挨批還是受表揚。
她才邁出一步就被拾喜給逮了回來,這丫頭不僅動了手,嘴裏還嚷嚷道:“小姐,小姐別急呀,拾喜還沒說完呢?”
沒說完你大喘氣幹嘛?
“啊?還有什麼?”白詠秋挑眉,便看拾喜神神秘秘地一努嘴,說道:“姑爺也來了,在房裏等小姐呢。”
嗨呀!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這麼忙!
沈承硯都等在屋裏了,她總不能裝不知道的離開,可是大哥那邊也不是能讓他等下去的。於是白詠秋想了想,說道:“那拾喜去知若院跑一趟,就說我平安的回來了,不過累了先睡了,有什麼都隻能明天再說。”
她可不想應付完了累人的沈承硯,還要麵對更累人的白詠遷。
看拾喜離開,她才走到臥房門前。門是虛掩的,也就是說,剛剛拾喜和她在院裏的對話,屋裏的沈承硯應該是聽了個全。
他聽到了卻不出來插嘴,這倒是有點奇怪。
推門,沈承硯背對門口而坐,單手撐頭,背影看來有幾分鬱悶,幾分倦意。
白詠秋有點緊張地跨入門檻,同時問道:“怎麼了?是徐升的案子有問題麼?”丫千萬別和她說徐升要秋後問斬。這麼勁爆的消息她可HOLD不住。
“不是讓秋妹別擔心徐升的案子麼?怎麼一進屋就問這個?”如流水般輕快悅耳的聲音裏好像帶著些什麼反常的情緒。
到了桌邊坐下,白詠秋仔細打量沈承硯,隻見後者眉頭緊鎖,似乎心事挺重。
工作累?所以專門跑來讓她看臉色?白詠秋暗撇了個嘴,打趣道:“硯哥這才為官幾日,心情怎麼就如此低落了?”
沈承硯的眉頭再緊了緊,抬眼看向白詠秋,同時伸了手捏住她尖削的下巴,很認真地問道:“秋妹,你去哪兒了?這麼晚才回來,我好擔心。”
“我去請茶師了!”她說的是實話,卻省略了很多步驟,聽得沈承硯眉頭不僅沒展,反而糾結在了一起。
“然後新的茶師送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