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呼吸之間,隻聽院口傳來一聲輕笑。
“嗬嗬,看來我是來晚了。”隨後白詠文出現在院口。
白詠文的不請自來,白詠秋認為他多半是衝著刁難高凡此事而來的。
人家是捕頭,雖說做人不厚道,可也不用淪為玩具吧!噯噯,三哥,丫是什麼什麼之心路人皆知耶!
“三哥。”白詠秋腹誹歸腹誹,臉上倒是一慣平靜的帶著甜甜的笑容,她起身請了白詠文入座,在拾喜上茶之時她說道:“三哥的確是來晚了,高捕頭剛剛才走。”言下之意是,他真要耍耍高凡,倒可以讓人去追他回來。
白詠文當然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也可以說當他知道自己來得晚了沒遇上高凡時,真有找人去追他回來的打算的,不過在院門前聽到他小姐的一言後,那小心眼的打算便就化為了雲煙。
相比之下,他對她話裏的感悟頗有興趣。
接過茶抿了一口,白詠文笑問道:“那秋妹在說什麼少參與的?高捕頭給秋妹出了什麼難題麼?”他也不直接問,繞著彎的探她口風。
“也不是什麼難題。”白詠秋在四個哥哥麵前,哪怕在這個她認為相對比較純良的三哥麵前,永遠都保持著習慣的警惕,所以在說話前便先否認,末了再說道:“高捕頭是想讓秋兒提出個處罰的法子。三哥知道的,秋兒哪裏想得出什麼法子。”
最後一句話,將白詠文接下來想問的話給堵了回去。
巧合?還是有意?
白詠文垂眼眼瞼擋住眸底的閃爍,輕啟唇吹著杯中茶水,吹得水麵起了層層皺紋。片刻後他再抿了口茶,吞入喉時抬眼看向白詠秋,唇角勾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末了輕言細語地說道:“秋妹毋須謙遜,依我看,這處罰的法子倒是好想,好比打打屁股罰罰跑步的。不過——我卻覺得秋妹在擔心別的。”
白詠秋的心口咯噔一跳,跟著打著哈哈說道:“哎呀,三哥這麼一提醒秋兒倒是想起可以將那些衙差打個四十大板什麼的。”避重就輕地說完她再補了一句:“三哥還是應該早些來才對。”
白詠文的眼底閃過一絲暗光。她不願意提,是有顧及?知道她在顧左右而言他,他便不再追問下去。他放下茶杯,拍了拍她的頭頂,說道:“算了,這正角都走了,我也不在這裏耽擱了。”
說著他便離開了君若院。
白詠文一起,拾喜又過來,說道:“小姐,其實三少爺的建議不錯呢!”
白詠秋都還沒從白詠文走時那意有所指的拍頭頂的動作間回過神來,再聽了拾喜一言,她不由先狀況外的“啊?”了聲才說道:“三哥那是在開玩笑呢,拾喜沒聽出來麼?”她話是這麼說,不過心裏麵卻在想,或許白老三說的處罰裏有一半是玩笑,一半是認真。
不過她相信,若真遇上高凡問白詠文處罰一事的話,她家三哥定不會給出這麼簡單易操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