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雪的表情就不說了,那簡直就是一臉的八卦,然而孫青的雙黑瞳裏卻有白詠秋看不透的閃爍。他是在意?還是與她一般隻是好奇?
琢磨了一下便遲了一拍,白詠秋答道:“並不熟。”三個字答完她立即問道:“孫青和那家夥熟麼?”
將晉天享稱為“那家夥”,白詠秋沒特別的解釋,便已讓孫青明白二者的關係。不知為何,堵滯的心情頓時開朗。他回以淺笑,答道:“不,隻是知道。”
白詠秋嫣然一笑,開門離開。
出了客棧雇了轎坐回白府,已經是戌時過了些。
白詠秋沒精打采的回到君若院,離著院門大約還有十多步時,便聽拾喜正說道:“……回頭小姐回來了,拾喜會告訴姑爺來找過小姐的。”
這“姑爺”二字,聽得白詠秋額角發緊,再抬眼時,麵帶輕浮淺笑的沈承硯已到眼前。
嘖,她怎麼不晚一步回來呢……
瞄到白詠秋的身影,沈承硯正要說話,卻聽眼前似乎疲憊的女子先一步地問道:“硯哥要走了?”
這話問過,沈承硯還沒來得及回答,白詠秋便又說道:“既然要走了,那我就不留硯哥了,路上小心!”她嘴裏說著話,腳下並沒停下的意思,直接朝著臥房而去,也不管沈承硯是走是留,還是跟在身後。
不知白詠秋幹嘛這麼急著要進屋,雖被她下了逐客令的沈承硯仍挺有興趣的尾隨其後。
“小姐您回來……了?”拾喜看到走了又回來的沈承硯,本來一句招呼之言轉成一句疑問。
白詠秋無視掉身後跟著的尾巴,忽略了拾喜微愕的表情,說道:“嗯回來了,拾喜,浴房準備好了麼?”
“浴房?拾喜這就去準備!”拾喜匆匆應了,小跑著離開。在她看來,小姐的話就像是在支她回避一般。
斜眼看拾喜離開,推門的時候餘光裏瞄到死跟回來的沈承硯,白詠秋卸下偽裝,沉著臉,不客氣地問道:“你還跟著幹嘛?”
沈承硯嘻嘻一笑,毫不介意她生硬的語氣,照著自己想說的問道:“秋妹白天去哪兒了?”問這話時,他整個身體已經貼到了白詠秋的背上,末了還親昵的從後麵伸手來摟住她的腰身,再說道:“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真是想你死了!”白詠秋隻是口快的回了一句損的,沒去推開沈承硯。被他這麼摟著倒也舒服。
一語雙關,聽得沈承硯埋在她脖根發笑。
清爽好聞的氣息加上身體規律的顫動,讓白詠秋的胸口蕩了一下。
吖吖的,用不用這麼勾引她呀?猜測沈承硯是有意的,白詠秋擰身瞪他,並沒好氣地說道:“笑夠了吧?笑夠了就放開,我要睡下了!”
“這麼早?”這才戌時而已。沈承硯詫異的問過之後,轉了轉瞳再說道:“秋妹早些休息也好,明日隨我去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