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刻還熱情得煩人,下一秒卻是冷漠得陌生,白詠秋若有所思的盯著走得並不自然的背影出了神。
早知道她就聽聽他的解釋,看他能說出個什麼特別的理由來。
沈承桓因為座位的角度問題,隻看到白詠秋到了院門前未及時入內,但沒看到她身後還跟了個沈承硯。
當他走到院門前時,沈承硯早就走了個沒影。
隨著白詠秋的視線看過去,前麵隻見有丫環忙碌穿梭,但未見特別,他不由疑惑地問道:“秋兒妹妹在瞧什麼?”
聽到聲音,白詠秋回了神,轉過頭卻愕了愕。
吖吖的,要不要這麼狗血的,隻是轉個頭而已,怎麼又差點擦到嘴唇!
邊想她邊退出一步。
沈承桓微眯了下眼瞼。
他是有意走到她的身邊,更是在等著她轉頭的那一刻趁機親上她的唇瓣,卻沒想她雖是愕了一下但沒停留的一步退開,讓他錯失了這麼個機會。
看到沈承桓眼底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白詠秋忍下快脫口而出的一句罵人的話,冷淡地答道:“沒瞧什麼。”答完再隨意問了一句:“沈大哥怎麼來了?”
沈承桓好像很習慣白詠秋的冷淡,倒也沒覺得有什麼,隨著白詠秋入了院中,邊走邊說道:“聽說硯請了家父來訂親,我這不是來恭喜秋兒妹妹麼。”他說完假意地問道:“怎麼沒見硯呢?”
“他走了。”
“咦?何時走的?”
白詠秋下意識地答道:“下了聘、落了訂,硯哥就走了。”
說話間,拾喜已經將軟墊放到了石凳上,白詠秋坐下的時候有意沒招呼沈承桓入座。
沈承桓正在品味白詠秋的回答,倒是沒在意她不待見的做法,很自覺的坐到了她的對麵。
“家父也走了?”
接了拾喜遞來的茶,白詠秋斜了沈承桓一眼,在心裏暗罵了句沒規矩,嘴上淡淡地答道:“沒有,沈伯伯留下與我爹在聊天。”她不可能像沈承硯那樣厚臉皮,都還沒過門就改了稱呼。
此話說完,沈承桓的瞳仁輕縮了縮。
“嗬嗬,這就是硯不懂事了,怎麼都不留下來陪陪秋兒妹妹呢。”
吖吖的,還不是因為看到了你的緣故!一句吐槽在腦裏閃過,白詠秋微不可察的抬了下眉角。
等等,關於沈承硯的反常,她好像抓到了點眉目……
“秋兒妹妹寂寞麼?”
“啊?”走神的白詠秋愣愣的抬眼,對上沈承桓的雙眼,看清他眼底不懷好意的閃爍。
“秋兒妹妹,從今往後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要有什麼不滿的心事,可找哥哥商量商量。”明顯的暗示出口,沈承桓還不罷休,更是挪了屁股坐到白詠秋的身邊,隨後堂而皇之的當著拾喜的麵拉起沒在狀態的白詠秋的小手,偏頭斜眼輕聲說道:“要是硯讓秋兒妹妹寂寞了,妹妹也可以找哥哥訴苦。”
訴你妹的苦!!白詠秋的牙都咬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