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沈承硯將一件嚴肅的事做成了玩樂一般,這邊等著他回來的白詠秋低眉垂眼的在暗自的思索。
照沈承雪的話來說,她家的二哥絕對與“可靠”二字是沒半毛錢關係的,可今天他的所做所為卻讓她覺得,或許沈承硯的本質並非小妮子形容那般,她猜他多半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出他的真實,於是刻意的用輕浮且無內涵的言行舉止來偽裝自己。
真還真是奇了怪了,自打上輩子起,她就還沒見過誰自己壞自己名聲的。
誰不想留個好名?誰不願讓人看到好的一麵?要是她推測的準確的話,他還真算個標新立異的主。
風突然轉了向從後撫來,吹得她的碎發擋了眼撫了臉。白詠秋伸手理了理微亂的發絲,視線剛好觸到前方那道翩翩身影,頓時,心髒處像被誰狠捏了一下。
沈承硯的手裏拿著包茶袋正往回走,他的步子看來很悠閑,速度卻不慢,衣袍被風翻起衣角,束起頭發的束帶隨著他的步子一揚一落。那雙狹長眼瞼內的瞳仁顏色深邃,波光灩瀲,誘人的薄唇邊若隱若現的淺笑,真是翩若驚鴻……
“秋妹秋妹秋妹……”
一連串無視場合的喊聲,讓白詠秋咬牙切齒的在心裏補了一句,驚鴻個毛,她是犯傻了才會猜測他是在裝傻。
吖吖的就是個二貨!
壓著怒火,白詠秋笑得很猙獰,語調卻是緩和的建議著:“你可不可以別這樣喊?”
他剛好小跑到她麵前,聽罷詫異地說道:“咦,銘說這樣喊你顯得親熱一些,難道不可以麼?”她生氣的原因他怎麼會不清楚,隻是有些話他也不好講明。比如她理發絲時不經意間露出的嫵媚,引得一邊的壯漢雙眼泛出貪婪之色。
要不是他那一嗓子瞎喊,驚了壯漢,他真擔心會出什麼岔子。
看他問得很無辜,瞳仁裏卻有暗光閃爍,白詠秋又有點不淡定了。
丫的別一直把兄控四哥拿來說事,好不好,好不好!!鑒於有外人在,白詠秋隻能在心裏呐喊,末了卻是什麼話都懶得說。
“茶買好了吧?快走,別讓爺的主子等久了!”壯漢催促了一句就走在了前麵,背影裏透出幾分不爽。就在這個時候,白家茶莊裏溜出一個夥計,慌裏慌張的跑掉了。
重回四季酒樓,平日生意好得坐無虛席的店內,除了晉天享與他的手下之外,再有的便是瑟縮的躲在角落裏的掌櫃與幾個店伴了。
喝了口淡得無味的茶,聽到店門前傳來幾道腳步聲,晉天享隨意的掃向門前,跟著雙眼一亮,那張因不耐煩而發沉的臉上泛出喜色。
“姑娘這邊請。”晉天享挺風度的請著白詠秋,卻刻意將隨後進來的沈承硯給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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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各樣的票都要……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