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是你推我拱,以最快的速度擠了一個個頭最小的丫環出列。那丫環噘嘴回望了同伴一眼,餘下的三人動作一致撇頭、轉眼、看天,裝沒看到。
出賣同伴的戲碼看得白詠秋看似臉上未動聲色,實則心裏早就笑得抽了筋。治愈呀,這樣的表演真是治愈了她壓抑的心!
“回……回小姐,是,是老爺說……”丫環結巴的說著,說到關鍵還停了下來,抬眼偷摸的瞄了站得遠些的沈承硯後,再盯著鞋麵繼續說道:“老爺說不放心小姐……和沈二少單……讓卑子們小心陪著。”最後一句話,基本上類似蚊音。
不過聽不清也沒關係,白詠秋打開始就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她們四個在這裏的原因。
待丫環一說完,她便微有哀怨地抿了抿唇,委曲地一跺腳,抱怨道:“爹爹也真是的,要真這麼不放心,那就應該將女兒關起來呀!”
“……”四個丫環隻管比誰的頭埋得更深,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接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偷偷樂了一下,白詠秋才說道:“回去把剛剛那些話告訴老爺。”話音落下,隻見四個丫環偷籲了口氣並想立馬退走,她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柔聲補了句:“還有,你們幾人誰也不許再跟來了。”
欺負人果然舒坦。
丫環們沒誰敢說反對的話,有了小姐大喘氣的經驗,這次離開時她們四人又是點頭又是鞠躬,相互偷瞄了一圈後還沒等到小姐繼續的吩咐,這才逃一般的退走。路間時她們四人還在暗想,原來向來溫和的小姐被惹到了也會生氣,雖說比起幾個少爺來,小姐的脾氣已經算不上什麼脾氣了,不過暗裏的壓力卻不是非一般的大。
借著打發丫環的機會,適時的舒緩了壓抑的情緒,再走回來時,白詠秋的臉上有著沈承硯在香滿閣裏曾見過的輕鬆之色。
白詠秋心裏還惦記沈承硯之前所說的有事要說,不對,說她惦記並不準確,應該叫她想催著他早點把事說了,大家也好早些散了才對。於是當走到他身邊時,她就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說道:“沈二哥,這下子您可以說正事了吧!”
“正事?什麼正事?”沈承硯以一副絕對不懂她在說什麼的表情看著白詠秋,看得才降了壓的白詠秋血壓是一波波的往上升。
“沈、二、哥……您、若、沒、正、事、可、說,就恕秋兒失陪了!”咬著牙說完,白詠秋擰了裙擺就轉了身,還沒走出兩步便聽身後傳來悅耳的輕笑。
“嗬嗬,詠秋妹妹別急。”沈承硯說完看她唇角扯著微笑,眼底卻有慍色的緩緩轉身,便繼續說道:“之前是有正事要說的,不過……那已經不要緊了。眼下我隻是想問一句,香滿閣的事,我究竟要不要告訴銘呢?”
微笑著的女子翻臉像翻書一樣快,額角還有青筋浮出。
說來說去,吖吖的還惦記著那事兒!?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
乃們還是寫點啥安慰安慰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