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倩!”順子很是意外,“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出來呢?”馮倩說:“我也是湊巧了,前天想看你,到這裏了,他們說你今天就出來了,別看了,這我才來接你的。還好,沒來晚了。”順子看見馮倩他想起了馮勇,沒說什麼感謝的話,反而滿臉怒色地問:“你哥呢,是不是他把我送進來的?”馮倩的臉色一變,心感到一疼,說道:“不是我哥,我問過他,我哥不會騙我。”順子哀傷地說:“大年為這事把命都搭上了,你知道不啊!”馮倩的眼角含了淚,說:“別傷心了順子哥,你看你瘦了很多,我們走吧。”此刻順子的心情很沉重,他不想和馮倩一起走,說道:“你走吧,哪天把你哥叫來,我當麵問問他。”馮倩的眼淚掉下來了悲傷地問:“你不相信我和我哥嗎?”順子沒回答,頂著北風從馮倩的身邊擦過。
順子走到了繁華的街道上,他感覺自己又和這城市很遠了,幾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了。他想起了大年,要不是把事多推在大年身上,自己不定在裏麵待幾年呢。順子眼睛濕潤了,也不知道大年的後事怎麼辦的。順子加緊了腳步,進了小區,感覺這小區都陌生了。順子上了樓,敲了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他好像和這聲音分別了很久。
“誰啊?”紅杏在屋裏問。順子聽到腳步聲,他低著聲音說:“是我,我回來了。”
“順子!”屋裏的聲音很驚喜。門開了,順子看見了他最想看見的人。
“真是你啊!”紅杏把順子拉進了屋。順子立刻就感到了溫暖,他發自內心地感慨說:“還是家裏好啊!”紅杏凝視著順子一會,說道:“你瘦了,在裏麵受了不少的罪吧!”紅杏眼淚掉了下來。順子摟住了紅杏說:“沒受什麼罪,沒餓著,也沒累著。你這三個月自己在家怎麼過的啊?”紅杏哽咽道:“車被他們罰走了,又罰走了我們所有的錢,一百多萬啊!我當時都有死的心了。”順子撫著紅杏的頭發安慰道:“你沒事,孩子沒事就行!”紅杏止住哭聲說:“可錢都沒了,我們怎麼辦啊?我可不想再過以前的窮日子了。”順子心想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他問道:“一點存款都沒了嗎?”紅杏說:“還有一點,我我存到我媽那的,他們不知道,就沒罰走。”順子點頭說:“行啊,房子沒被罰走就行。老子從頭再來。咱們得感謝李大年啊,要不是他,我還出不來呢。”紅杏拉著順子坐到了沙發上說:“大年的頭七三七我都給他燒紙了。這大年死得太冤了!” “是啊,那天他要不是喝多了,也不能……”順子不說了,問紅杏:“大年的後事怎麼辦的,詩詩呢?”紅杏說:“這事提起來就生氣!大年他們家的人太不是人了!他們草草地把大年火化了,骨灰都沒領,他媽和他的兩個姐為掙大年留下的房子和錢都打紅眼了。大年他媽說詩詩不是他們家的人,他們不管。”順子氣得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幾,罵道:“都是王八蛋!那這麼說詩詩是沒人認了?”紅杏說:“是啊。不過詩詩這孩子很懂事,自從大年出事後,她就沒有喊找爸爸了。唉!這孩子也真可憐。”
順子說:“大年臨死時把醫院的鑒定書塞到了我的手上,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讓我照顧詩詩,他知道他家人不會要詩詩的。這孩子以後就在我們這吧。”紅杏歎了一聲說:“現在咱們手裏可沒幾個錢了,將來詩詩也要上學讀書呢,我怕我們負擔不起啊。”順子聽了這話臉上變了色,問:“你什麼意思啊,要把詩詩送走嗎?”紅杏說:“這孩子也應該回到她媽那啊,這回大年沒了,張麗應該負起這個責任的。”順子氣道:“張麗要是負責的人就不會扔下孩子跟那個男人跑了。再說你能找到她嗎?”紅杏說:“我有她的手機號,我一直沒打,就是等你回來商量這個事。我認為孩子應該到自己的親媽跟前,這對孩子的成長也是又好處的。”順子想了一會說:“你馬上給張麗打電話,如果她不要這個孩子,我們必須收養詩詩,哪怕把這房子賣了也得這麼幹,要不然我怎麼對得起大年啊。”紅杏心中不樂意,可沒說反對的話。突然她想起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