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杏真就等了下去,直到下午三點多了,也沒見張麗回來,她有些坐不住了,兒子要放學了,她得接去。她心裏罵“這該死的張麗沒準跑到那男的家裏鬼混去了,看來今天得收工了。紅杏打算要走了,剛打方向盤,見一輛貨車進來了,紅杏趕緊熄火了,放倒了座椅,她怕張麗看見她。貨車並沒有往裏開,張麗和那男人一起下車上樓了。紅杏此刻心中倒佩服起張麗了,她就不怕鄰居說閑話嗎。可見張麗是付出了感情,愛的什麼都不怕了。紅杏想,這倆人上樓就能幹那事嗎,如果隻是坐著說話,就算李大年進屋了也不能說明什麼啊。紅杏想了一會,決定先打個電話探一下。她掏出了電話,撥了張麗家的座機號。果然電話響了七八聲張麗才接,而且說話的語氣有些喘。
“紅杏啊,明天沒空逛街,我姑娘得體檢。我正做飯呢,先掛了。”張麗很是不耐煩。紅杏斷定張麗沒幹好事呢,她馬上給順子打去了電話。
順子正和李大年嘮呢,見紅杏來了電話,馬上接聽,點點頭,合上了話機,起身拉李大年說:“快走,張麗和男人在家呢。”李大年一躍而起,扔了手裏的煙,罵道:“看我不弄死那小子!”兩人出了屋,順子開李大年的轎車,飛出了廠門。
順子打開雙閃燈,快把油門踩到底了,他知道去晚了,就什麼也抓不著了。李大年咬牙瞪眼地坐著副駕駛上,說:“我這車裏沒把刀,上回路上看見有賣的買一把好了。”順子說:“你幹嘛呀,還真想出人命啊!那麼幹可不值。” “我現在恨得都快把牙咬碎了,”有把槍才好呢!”李大年眼睛都綠了。順子仗著他開車技術好一路狂奔,連闖了幾個紅燈,隻用了半個點就停在了李大年家的樓下。紅杏看見他們來了,沒下車,往裏麵指了指。順子和李大年快步上樓了。
李大年來到房門前,急忙拿出鑰匙開門。順子拉了他一下說:“先別急,要輕點!”李大年穩穩神,輕輕地將鑰匙插鎖眼,又輕輕地撥動鎖芯,門打開了。順子小聲說:“我就不進去了,如果有動靜我在進去幫你。”李大年點點頭,翹著腳進屋了。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有雙男人的鞋,火一下竄了上來,見臥室門關著,他走到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了男女的低歎聲。李大年哪裏還忍著住,猛地一腳把門踹開,衝進了屋。同時屋裏的男女也發出了混合的驚叫聲。
李大年看到自己的大床上,一個男人正壓在他老婆的身上,驚恐地回頭開著。李大年一瞬間血管都快爆裂了,衝了上去一把抓住那男人的頭發,握起拳頭,雨點般地打在了那男人的臉上。那男人心裏發虛,反應慢了,被李大年打得殺豬般地嚎叫。張麗想攔擋李大年的拳頭,李大年一使勁,把那男人拽下了床,見他赤身裸體,照著他的命根處就是一腳,那男人慘叫一聲,雙手捂著痛苦萬分地倒在地上。李大年又拿起一把椅子,就要砸那個男人,可這時張麗從後麵抓住了他的胳膊。李大年像一頭憤怒地獅子,紅著眼睛回頭看見張麗也是光著身子,他瘋了似地一掙,把張麗掙倒在床上了。由於用力過猛,手中的椅子也掙飛了,正好砸在了對麵牆上的結婚照上。那個大相框和椅子一起掉了下來,不偏不正,又砸在了那男人的小腹上。那男人本來的疼痛輕了,想起來,可又被砸了一下,他又是一聲慘叫,捂得更緊了,疼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李大年反手就給張麗一個大嘴巴,接著抓著張麗的頭發是左右開弓,直打得張麗嘴角冒血。
李大年見張麗也不躲也不擋,他打不下去了。張麗見李大年不打了,光著身子下了床蹲在那男人的身邊,不停地摸著那男人的頭,心疼地問:“他打得很疼嗎?”這下可把李大年氣得臉都紫了,他跑出臥室,到了廚房拿了把菜刀。順子聽到動靜進了屋,正看見李大年拿著菜刀往臥室跑呢,他衝過去,一把抱住李大年喊道:“你瘋了,快把刀放下!” “你給閃開,今天我非給他倆全宰了!閃開。”李大年吼叫著。順子見李大年已失去了理智,他迅速地抓住了李大年拿刀得手說:“今天你先砍死我!然後你愛幹啥幹啥。”
“你!”李大年瞪著順子。順子用盡全身力氣絆倒了李大年,兩人一起倒在了沙發上,那菜刀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