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鏡中的我,突然感傷起來:“小姐,蓉蓉這個名字在玄教是個禁忌。”
可是昨天石問天不是還和東方冥提起過麼?不想過於為難她,將心底的疑問收起,我想,會有人告訴我的。
早飯我依然沒去,隻是這次襲月是和我一起,用完早飯,我借口看看莊裏的風景讓她帶我四處逛逛。
天居莊的景致有種江南小橋流水的細膩韻味,能建造這些的人應該是個美麗大方、溫柔可人的女人吧。走著走著,襲月突然停了下來。我轉頭向著她目光看去,隻見一個人工湖的對麵是一座紅磚藍瓦的樓閣,樓閣臨水的這麵有一層粉白色的紗幔,那紗幔隨著微風輕輕擺動,遠遠看去仿佛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依窗而立。
“蓉蓉的閣樓?!”
襲月回過神,點點頭,沉浸在往日的思念裏:“當年,小姐經常坐在臨湖的窗台邊撫琴,而教主就站在一旁以笛聲附和,那是迄今為止襲月聽過的最美的旋律。”
怪不得東方冥一直喜歡笛子呢。
“惜惜。”身後傳來一聲叫喚,我回過頭看到東方冥和石問天並肩而來。
“見過教主,副教主。”襲月上前彎身行禮。
“傷怎樣了?”東方冥拉起我受傷的手,溫柔的問道,我才明白,他應該是做戲給石問天看的,可是為什麼是我呢?
“好多了。”我應道,然後又看到石問天一臉呆滯的看著我,剛才出門,忘帶麵紗了。
東方冥輕咳一聲,石問天立即回過神來,然後上前一步哈哈笑起來掩飾剛才的窘態:“有教主的雪玉膏那什麼傷口都是不值一提。”
“惜惜,外麵風大,先回房吧,晚點我去看你。”
我點點頭,和襲月離開,可是直到第二天,東方冥所謂的晚點來看我還是沒有兌現。而那晚,我又聽到那讓人心碎的笛聲.....
三天後,我走進了石問天的書房,看我到來,他倒是一點也不驚訝,仿佛是在意料之中。他屏退下人,然後給我倒了杯茶,在我接茶的時候看似無意的從我手麵拂過。
“石教主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吧?”
石問天笑笑,了然於胸的說道:“我還以為姑娘一點也不好奇呢?”
“哪能呢,我想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在乎的吧。”輕抿一口茶,口裏的滋味卻讓我難以下咽,我放下茶杯,隨意的在書房裏走動起來,寒冰刀安靜的躺在石問天的右手書桌上。
“哈哈哈,我也不隱瞞姑娘,但是姑娘拿什麼回報我呢?”石問天說完,露出貪婪的眼光在我身上流竄,我渾身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輕聲說道:“石教主可曾聽過花顏這個人?”
“姑娘說的可是那個名滿玄武的第一名妓?”
我點頭,我曾聽說這個花顏十二歲時便名滿天下,長相俊美,舉止風流,舞姿爍爍。如今年芳二八,不少達官貴人千金一擲隻求佳人一麵,而花顏卻是高傲的,她看上眼的可以分文不少,看不上的無論多少銀兩都不屑一顧,我這時提起此人,可謂是讓石問天心癢難耐。
對症下藥,看著麵前的石問天貪婪模樣,我知道他的胃口已經被吊了起來:“小女子和花顏關係匪淺,如果石教主想結識顏兒,惜惜倒是可幫忙。”
“當真?”石問天急忙問道。
“當真。”
石問天想了一下,然後走到一個書櫃前從裏麵翻出一個卷軸打開遞給我:“姑娘可要記得今天的話,如果在下真能和花顏姑娘戲水鴛鴦,定不會虧待你。”
我笑著點頭,接過他手裏的畫卷一看,潔白的紙張上畫著一棵盛開著鮮豔花朵的櫻樹,櫻樹下是一個俯首弄琴的美麗女子,,我雖然看不清那女子的臉,可是卻能感到這幅畫承載著太多太多的幸福和愛戀,畫畫的人一定是深愛著她的。
“蓉蓉是我的幹女兒,這幅畫是教主所畫,他們本該在三年前就成親的,可是——唉,可惜了!”石問天搖搖頭,惋惜的說道。
“那麼蓉蓉現在在哪呢?”
“......服毒自盡了。”石問天將畫卷卷好,然後又放到原位。
可是怎麼會自盡的呢?看得出東方冥很愛她,他們應該是深愛著彼此吧!
石問天看我迷惑繼續說道:“那時候東方冥還不是教主,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蓉蓉會——對了,惜惜姑娘,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
“你的眼睛很像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