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落腳的客棧,卻意外的發現我房裏的燈是亮著的,莫非是凝魄早已回來了?
我從窗口翻進去,剛要喊凝魄,卻看到居然是不黑在我房裏,捧著我前幾天看過的書認真的看著,難道他不知道這麼晚了進女子閨房有失禮儀嗎?
“回來了?”不黑看我一身黑衣,並不驚訝,淡淡的口氣仿佛是在詢問一個剛出門回家的親人。
我點點頭,將麵巾扯下,然後坐在一邊。
就像第一次見麵時不黑從沒問過我追殺我的是什麼人,我也從未問過他一樣,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就是這樣誰也不過問誰的事,隻是對他在我房裏出現我還是有點不悅的。
“本來晚上是來找你聊聊的,卻被你桌上的書吸引了,一直待到現在。”他揚揚手中的《玄史》,笑著解釋道。
不黑體格健壯,雖說受了傷,但是卻調理的極快。這麼幾天的時間,臉色也恢複紅潤,神情也如先見的明亮和開朗。
“既然白公子喜歡,不妨帶回房裏好好看吧。”
不黑料到我會這麼說,笑得更加開心:“那之洛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
他站起身子,將書塞進懷裏:“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說完,向我擺擺手後準備離開,但是走到門口又折回說道:“對了,以後叫我之洛吧,白公子太見外了。”
看我點頭,他才滿意的離開。
我換下黑衣,坐著等凝魄回來,突然感覺我這樣好像一個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剛才不黑會不會也有和我類似的想法呢?
後半夜的時候,凝魄回來,一身疲憊,繪製地圖不是那麼輕鬆的。
“主子,辦完了!”凝魄從懷裏拿出一張地圖遞我,地圖是用一種專門繪製的炭筆繪成,雖然是很急促的畫完,但是上麵的標識卻清晰可見。
我將地圖攤在桌麵,細細的聽凝魄解釋。
“天居莊其實隻有兩個出入口,這兩個出入口都是有守衛,而且守衛森嚴,很難突破。整個山莊是品字結構,品頭在最裏麵,背靠象山,石問天就住在這裏。但是背靠象山,前有兩院相守,想要進入,不是那麼簡單。”
我仔細的看著地圖,象山石一道天居莊的天然屏障,遙遙相應的兩院又像兩個關卡,怪不得我們多次不得而入呢。
“這是什麼?”我指著地圖上一道彎彎曲曲的線條問道。
凝魄看一眼,道:“這是一條人工河,好像是從象山引流而下的。”
我笑笑,世上沒有攻不破的堡壘。無論什麼事物都存在著它的弱點。
“休息吧,明天我們就進去。”
凝魄看我胸有成竹,沒有多問,他明白我是不會做沒把握的事。道一句早點休息後便回房了,我也躺在床上,養精蓄銳。
第二天用完早飯後,我和凝魄便出門了。我們循著地圖上的大概方位找到了象山上的那條河。
“主子,難道你想遊進去?”凝魄看著麵前的河,不解的問我。
我瞪他一眼:“雖說快春天了,但是湖水也還是冷的,你以為我那麼傻?”
凝魄更加不明白了。
“我之所以要找教主令,是因為要和東方冥換鳳凰血。但是呢,這個東西對他太過於重要,但是對我又一文不值,所以我也不想花費太多的精力幫他找。”
“那主子的意思是——”
“下毒!”東方冥給凝魄下過毒,又當著石問天的麵下過毒,所以他應該是一個擅於下毒的人。
“我明白了,主子你想嫁禍給東方冥。”
東方冥雖然沒有正麵清理石問天應該有所顧忌,但是背後可就說不定了,也許他會給石問天一點教訓。
“凝魄,按你對東方冥的了解,他會下什麼毒呢?”
“主子,東方冥雖說心狠手辣,但是卻不會暗地裏這麼做,石問天能信麼?”
“正是因為這樣,我們才要做的很普通,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