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我們本來被寧嬤嬤安排過來這裏的。。她們兩個好像是被秦嬤嬤給帶去別處了。。嗬嗬，說起來，我們倒還真的挺有緣的。不過，我記得你是被麗妃娘娘那邊的管事叫去的。。怎麼會突然輾轉進了這裏來了呢？”
“這說來話長，也是迷路，突然就這麼遇到了公主。。”
清離大致說了下過程，隻見皮文秀聽的是連連點頭的，嘴上還不斷地嘖嘖道。“這真算是段奇遇呢。阿醜，你運氣可真好，一來就被公主看中帶到這裏來，二來這裏雖髒了髒，收拾下也幹淨了不少，可以一個人住這裏，真好。三來還率先見到了三殿下。。”這字眼讓她一下子把想問的話哽回了喉嚨。
“三殿下，閑雲野鶴般的神仙兒人物，你今天才進宮就碰巧遇上了呢。。你不知道我來這邊前，好多宮女姐姐說進宮多年有時連他一麵都不一定見得上，都寧願忍受九公主的任性刁鑽也想往這瑞寧宮裏鑽。。無奈這公主呀。。非得找我們這些樣子醜陋的人做丫鬟才行。。倒讓眾位姐姐給嫉恨了。”
皮文秀越說越小聲，還不時地東張西望，道。“我看那公主是不是戀兄癖額。。嫉妒使然才弄出些這麼奇怪的規矩來。。“
“那就不清楚了。。你忘了寧嬤嬤之前跟我們說的，少說話，看主人的臉色行事麼？總之。。我們還是少嚼主子的舌根為好。。進了宮，還是明哲保身要緊呀。“她淡然地一笑，轉過身去清掃其他地方。
他現在對她們這些新來的人一定懷著質疑的態度，自打辟仙珠開啟之後，她比往常更為敏銳了。這宮女居住的庭院，除了外麵的巡邏的衛兵外，房梁上還棲息著一兩個人，她能感覺得到他們的氣息和心跳，這些人都是些熟手，呆在上麵可能也不是這一兩天的事情了。一直處在這樣她要怎麼才能引開他們的注意，去其他處打探消息呢？
“阿醜。。”
“怎麼？”她轉身問道。
“我真想賴著不走了。。你看你這房間收拾出來真是漂亮呢。。”
“那就留在這裏呀。。”
“不行，秦嬤嬤會說我的。。”
“嗬嗬，那你就羨慕我吧。。”
“不過，你的寢具，我一早就沒打算給你。。哈哈，你自己守著光光的屋子睡覺吧。”
隨即兩個人開始瘋鬧成了一團。
房梁上，兩個夜行者相互微微點了點頭，一人朝其他院落跑去，而另一人則是加快了輕功，朝瑞寧宮的別院跑去。
別院裏，尹翰墨正背手立在葡萄架下，隔著鏤空的木架，張望著天空的月亮，目光怔怔地像是在注視著自己一件珍愛的玩意兒般。
“主子。。”
尹翰墨似乎被打斷了思緒，輕咳了兩聲，道。“白夜，那人怎麼樣？”
“這個叫阿醜的姑娘聽說是公主的姨母王夫人選進來的。。身家清白，目前還沒有看出有什麼可疑的。。我讓晝繼續觀察著。不過，她跟皮文秀這個丫頭認識，好像隻是因為一並入宮的緣故，所以。。”
“姨母嫁了人也可能會向著夫家多些，這王銃盡管表麵是倒向我的，但是此人有些奸猾，還是小心為好。。替我繼續留意這兩位。。必要時就給我處理掉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