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魂,有誰會想到,一場噩夢致死骨肉分離。
五更快過了,天蒙蒙放亮,守候在一旁的人身心憔悴,麵色鐵青。
巫雪兮忍著疼痛努力睜開雙眼,全身骨骼酸痛難忍。發出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哭腔,身體略略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我,怎麼了。”
閆天麟第一時間將雪兮攬入懷中,那股熟悉的味道讓雪兮差一點沒停止呼吸,“是,他......"
“傻丫頭,以後在敢給我跑個試試,什麼我若離去,後會無期,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閆天麟試圖轉移雪兮的注意,他言語帶著指責與心疼。
巫雪兮神色慌張,她用力推開閆天麟的擁抱,定定神色接著屋外的亮光,仔仔細細看清眼前的男人。真的是他,這不是夢,思慮在此定格不過數秒,小腹突然一陣劇痛難忍。“痛"
閆天麟抬起頭望向遠處,淚水滑落眼眸冰涼刺痛,心口那道傷疤帶來的痛越來越深。“對不起......”含淚沙啞發出歉意。
巫雪兮頓時感受脊背一陣涼意,芊芊玉指有些抖動,含淚不可相信摸著小腹,那裏傳來的疼痛讓巫雪兮徹底跌入冰穀,身下還留著血絲。
“閆 天 麟,你.....你連自己的骨頭都可以殺害,畜生、畜生......”巫雪兮怒視著那雙眼眸,撕心歇底地捶打著閆天麟的胸膛,一幕幕的傷害糾纏著彼此。
閆天麟不做聲,任憑雪兮發泄自己的情緒,直到她哭累了,打累了。
“對不起,我不能允許有任何人任何事傷害到你。”閆天麟語氣堅定,信誓坦坦朝身旁發呆的巫雪兮柔聲細說。
巫雪兮冷哼一聲,目光充滿怒火仇恨,“任何人,任何事”言語帶著挑釁不屑。
閆天麟點點頭,目光帶著愧疚,麵色帶著愁容。
“在這世界上,除了你誰會給我帶來這種生不如死的傷害,除了你誰會讓我有家不能回。閆天麟你個王八蛋,你就是一條臭蛇,一條無情無義地畜生,你給我滾,滾......”巫雪兮氣勢洶湧,瞪大眼珠充滿仇恨,聲音帶著絲絲抖動。
閆天麟本想在說些什麼,卻見雪兮猛然攻擊而來,聲音帶著極其狠毒與厭惡。“滾,滾。”
來自心底憤怒的源泉,那根脆弱的神經被挑起,一度來襲的悲痛使她徹底崩潰。
離去或許是最好的選擇,閆天麟徘徊不定,看著床榻上傷心痛苦的巫雪兮,不知所措六神無主。
那份傷來的如此洶湧,絲毫沒有預兆,本意已決最終卻換來了一場空夢。
“日思夜想,一場空夢。諸多祈求隻為一人,翻來覆去白日做夢。”閆天麟昂首望著明月,那絲苦衷難以敘說,愁容滿麵。
屋內靜悄悄,隻聽抽泣的哭聲,斷斷續續惹人心碎。
巫雪兮盤膝坐在床榻上,恨意難消心頭,怒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腹傳來陣陣疼痛,身體的疼痛無法蓋住此時的心痛,她比任何人都渴望活下去,卻為了一個未見麵的孩子,肯放棄一切。
“閆天麟 ,閆天麟,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擺脫你。”過久的壓抑一度瓦解,支撐的毅力也被摧毀,大腦一片空白,身體突然事情平衡向後仰去。
躺在床榻上,麵無表情,過度悲傷後的巫雪兮隻能兩眼發呆,看著上空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色彩。
一夜驚魂,一夜血腥,一夜淚水,一夜未眠。
清晨很快來臨,轉眼瞬間天已放亮,唧唧咋咋的叫聲,明媚的陽光,示意著新的一天新的開始。
閆天麟端著一碗湯水站在雪兮房門口傻傻發呆,不知站了多久知道湯已涼,他轉身再去廚房熱過,再次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姿態,同樣湯又涼了,來來回回三四次,直到玉鐲實在無法看下去。
“蛇王,把湯給我吧!已經晌午了,雪兮怕是早已餓了。”玉鐲聲音很輕,音調比較委婉,邊說邊伸手去接。
閆天麟看看玉鐲,沒有意思將手裏托盤交出,而是鼓起勇氣用另一隻手推開那扇看了許久的門。
一股腥味雖然很淡很淡,那是女子身體散發出的惡露氣味,一般除了身上來例假,就是坐月子的人才會有。
閆天麟雖然不懂這些,他比較反感這種味道,眉頭自然而然稍微略皺。看著躺在床上的巫雪兮,他的心口揪著難受,壓在那裏的一塊石頭怎麼也搬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