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雪兮回眸看看四周,有些懊惱。“看戲的,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們炒兩菜,上壺酒。”
玉鐲看看周圍,在看雪兮那目不轉睛的眼神,無法相信的指著自己說:“我嗎?”
雪兮點點頭說:“辛苦了。”
玉鐲吞咽著口水,氣呼呼地撇了一眼說:“等著,馬上就來。”
雪兮看著眼前的男子,竟沒有一絲反感,言語間溫和許多。“我叫巫雪兮,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鬼魅輕輕笑著,意味深長的看著雪兮,一顰一笑沒有一絲放過。“我,忘記了。”
雪兮抿著嘴笑笑,看著那雙深邃眼眸,時而友善時而凶惡,在悲傷中苦苦爭紮。
“在我們家鄉有這麼一句俗話,善惡到頭終有報,凡事都要心存正義,一路走到黑終究難逃惡果。”雪兮言語溫和,卻字字銳利,帶著強而有力的利刃直入對方心脈。
鬼魅冷冷笑著,看著雪兮的目光開始轉變,那絲好奇消失,那絲善意也隨之殆盡。
“本以為姑娘非比尋常,原來不過如此,想要教訓本尊,也要拿出點真本事才行。”聲音粗狂,口氣狂大。
雪兮不急不躁,起身聳聳肩膀,活動活動筋骨,慢條斯理地說:“如果我贏了你,日後就要任憑我差遣,而且終身不得在為非作惡”
鬼魅仰天咆哮,他絲毫沒有看起雪兮,那瘦若的身姿,讓他吸個精髓都不稀罕,竟然口出狂言說什麼收服他。
鬼魅被徹底激怒,四周揚起龍卷風,吹打著木板窗戶聲。廚房在煮飯的玉鐲,猛地一驚,本想去看看卻又想起雪兮那自信滿滿的眼神。
“讓我做飯,那咱就做飯,讓你吃點苦頭,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得逞。”玉鐲轉過身,繼續切菜燒菜。
巫雪兮站在那,長長發絲隨風飄逸,她能夠感受到鬼魅的痛苦,能夠感覺到那絲良知。
敏捷的身姿一躍而起,周旋在那團黑霧中,周旋幾個來回,雪兮多次被擊落在地。
巫雪兮猛然間吐出一口鮮血,她不急不慢站起身,雙手蓮花三指,口齒嘟嘟囔囔默念咒語,隻聽雷聲四起,閃電霹靂。
廚房的玉鐲聽著這突變雷聲,剛剛從鍋裏炒好的菜沒給掀了,她哭笑不得說:“姑奶奶,有你的。”
此時鬼魅被閃電雷聲攻擊,本以為這丫頭也就個三腳貓功夫,沒想到還有點本事。
那聲叫囂極其刺耳,隻見鬼魅幻化出許多骷髏般的黑霧,團團朝雪兮攻擊而來。
巫雪兮一個轉身,右手憑空出現一條紅繩,繩上拴在許多八卦乾,紅繩像是賦有靈魂般,穿梭在屋內四周,形成一個八卦乾坤陣。
鬼魅呲牙咧嘴,怒氣騰騰地說:“原來你是個道士,區區三腳貓功夫,還敢跟我鬥,看來你真是不想活了。”
巫雪兮笑容有些愜意,她站在屋內正中央,四周布滿陣法,這邊手上拿著紅繩線頭。
“是嗎?那咱們就看看,我這三腳貓的功夫能不能讓你哭爹喊娘。”巫雪兮音落時胳膊手心,血像是急流般快速被紅繩吸收。
一切晚矣
鬼魅四麵楚歌,他寸步難行,那些被他幻化出的骷髏早已被雪兮的陣法打的煙消雲散。
“你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般本事。”鬼魅這次不再那麼囂張,言語間帶著恐懼,目光卻帶著憤怒。
巫雪兮屢屢發絲說:“跟你說過了,巫雪兮。”
鬼魅苦苦爭紮,身體裏的惡念在一點點流逝,就如人身體的血在流失一般。痛並非痛,卻在慢慢吞噬你的生命。
而在此時,亂葬崗剛剛擺脫戰鬥的白煞與青鸞,神色慌張匆忙趕回,卻見他們家的夫人把敵人收服的服服帖帖。
白煞回來後撲通跪地。“白煞有罪,讓夫人受驚了。”
青鸞隨後也跪地,麵帶愧疚,心氣一直高尚的她此時此刻也深感自責。“夫人......”
煮好飯菜的玉鐲,端著大盤小碗從後廚出來,看著眼前一切絲毫沒有震驚的感覺。
“行了,別膩歪了,速戰速決飯菜好了。”
巫雪兮看著一旁跪地的白煞青鸞,在看看還在痛苦爭紮的鬼魅,那邊又飄來一股飯香味,肚子頓時咕嚕嚕地叫著。
“你們倆起來吧,這事日後再說,先去洗手吃飯。”雪兮不會言語相斥,雖然來到異世已半年有餘,卻一直不習慣尊卑之間的相處,許多時候她還是比較喜歡玉鐲和她這樣的關係。
“你有兩條路,一是服從我,二是被我打散,我也不強求你路該怎麼走,你自己好好想想。”巫雪兮朝鬼魅丟出一句,她一個箭步離開中心。
鬼魅陰冷的目光帶著殺氣,他恨不得此時將這女人挫骨揚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