輾轉一個秋冬春過去,沉睡的女人在胎動那一刻有了反應,生子的痛苦讓她不得不怒喊一聲,而這一聲將遠處修行的二人嚇的半死。
魅影躺在樹枝上閉目修煉,一個翻滾從樹上跌落在地,齜牙咧嘴捂著摔痛的屁股跌跌撞撞跑著。
玉鐲也不做停歇,她連跑帶顛直奔目的地,而這兩個人怕是在這原始森林呆久了,視乎都忘記了他們擁有法術這項技能。
“雪夕......”
“雪夕,真的是雪夕。”一道男子清脆的聲音,一道女子柔弱的聲音,兩者都含有萬分的激動。
巫雪夕此刻大汗淋漓,一陣陣抽痛幾乎再次要了她的命,痛並快樂著怕是形容此刻的感覺最為恰當。
“你們倆還愣著幹嘛,沒看到我快要生了嗎?”
久違的聲音在耳畔響起,那是多麼讓人興奮的事,若是此生有什麼事讓你感到無比激動,怕是隻有此時此刻。
一番掙紮,雪夕浴火重生,她的額頭中間多了一道閃電的標誌,若以若現。
玉鐲哽咽著嗓音,心疼地拉著雪夕的手說:“你......”
巫雪夕點點頭,無力的看著玉鐲,輕聲地說:“我已妖的身份重生,此刻我不再是人。”
脫去人的肉身,洗去前世的塵埃,在為人時我已是妖。
巫雪夕看著懷中的幼兒,這是他的孩子,我的兒子,謝謝你來到這個世界,媽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魅影看著這個剛出生的孩子,他本以為這個孩子擁有的血統會是一半一半,沒想到卻是一位得道的人。
“孩子很好,他是人,還是一位非常厲害的小人物。”
雪夕嫣然一笑。“我把他的妖性都吸收了,日後他便是人,不會是妖童。”
玉鐲嗬嗬笑出了聲。“虧你想得出,妖童,就算你不吸收他的妖性,人家頂多也就是一位半人半妖的神童。”
“呦,半人半妖還神童,兒子你聽見沒,你的守護神可真把你看的挺高的。”
玉鐲聽到此音,她震撼不小,立馬起身雙膝跪地:“玉鐲接受領命,日後一定會守護好小主人。”
雪夕蒼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這是命中注定的安排,她的兒子此生要遇的劫難太多,必須要有強者在左右守護。
“就是不知道,你家的那一位他願不願意。”
玉鐲聽到雪夕話裏帶話,她臉頰頓時滾燙,想起數月來這個男人對自己所做所付出的,她不可抹滅他真誠的付出。
“當然,必須的。我媳婦跟誰,我日後定當生死相隨。”魅影絲毫沒有停頓,緊接的話讓在場的人無話可說。
雪夕翻翻白眼,將頭轉到一旁,冷哼一聲說:“你家媳婦,我同意了嗎?”
玉鐲此刻還雙膝跪地,她歎聲氣起身將孩子抱在懷中,看看雪夕拉下的冷臉。
“小姐不同意,我是不會嫁人的,這是規矩。”
魅影瞪著玉鐲,示意她怎麼不跟自己打配合,反而跟他做起對來。
雪夕在撇下嘴,冷言冷語道:“什麼時候我成你家小姐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玉鐲回身怒視著雪夕,氣呼呼地說:“你到底站在誰那一邊。”
雪夕吐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我啊!誰都不站。反正日後我也是孤家寡人一個,你們有了新主人,也不必聽我的話了。”
玉鐲與魅影相互一笑,敢情這女人在吃自己兒子的醋,不過這幹醋就讓她死勁吃,誰讓她生了這麼一個大寶貝,惹人疼愛。
雪夕看著兩人不在接話,本有意思在添油加醋,卻見這兩口子抱著她兒子一邊玩的正歡。
“喂,我在坐月子呢!能不能顧忌下我的身心,拜托你們別這麼現實好不。”
玉鐲與魅影同時望向雪夕,給了她一個冷眼,好像她是那麼的多餘。
雪夕咬牙切齒,雙拳握緊望向天空,氣呼呼地說:“閆天麟,你個臭蟲,就是你幹的好事。”
魔界
沉睡的紫鑾慢慢坐起,看著屋內陌生的一切,輕輕閉上雙目感受熟悉的空氣。
屋門被推開,進來一位女子,手裏端著托盤,她看見紫鑾的那一刻嚇的將手裏托盤掉落。
“魔、魔尊。”
“喂,你先別跑,我......”紫鑾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女子早已不見蹤跡,依舊剩下紫鑾獨身一人。
魔尊灸炙聽聞下人稟報說紫鑾醒來,他則喜出望外連忙趕來。房門沒有關閉,他直闖而入。
紫鑾仍然坐在床榻邊,用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著屋內的裝飾,聽見有人進來她收回注意力。
四目相對,熟悉又陌生,第一次魔尊用真身相待,第一次他們能夠如此溫和的看著對方,許久許久灸炙不知自己等待這一日是多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