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早已達到極限,可是這種車輪戰術活活要拖垮她,雪舞隻記得奶奶再三囑咐,今年她有一場劫,若是不留神怕是難以跨越。
“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裏嗎?不,我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我的孩子,我的妹妹都在等我。”巫雪舞忍著淚水,手拖著疼痛的小腹,發絲早已淩亂不堪,嘴角掛著血絲,臉頰也被劃出一道道血痕。
不知愛的國度有沒有戰爭,打殺二十五年,累了倦了。巫雪舞意誌在慢慢瓦解,眼前一度發黑,她感覺到胳膊被生生咬了一口,耳旁傳來敵人得意的竊笑。
地獄
晨洛熙剛剛為雪夕輸完真氣,看著她臉色好了許多,這顆心也放下不少。
“不管你做何打算,姐夫都會支持你。”
雪夕勉強地笑笑,感覺前所未有的一種壓力,這做鬼也不讓做的安寧。
降魔劍被安置在牆壁上,它奮力震動著,一道光將它出鞘。
雪夕一躍而起,隻見降魔劍在她周圍轉了三圈,雪夕眉頭緊湊。“不好,姐姐出事了。”
晨洛熙也甚感不妙,今日一早他就有些頭痛,總是在不斷想起雪舞,這種狀況從未出現過。
二人不做停留,跟隨降魔劍隻穿地獄來到人間。
冥王晨洛熙遠遠便看見他的妻子正被欺辱,怒氣衝天一聲咆哮,他絲毫不顧及周遭的情景。
巫雪夕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揪著眼淚啪嗒啪嗒流著,殺意四起。“竟然敢傷害我姐,你們要吸血是吧!本姑娘今天讓你們喝個夠。”
巫雪夕拎起降魔劍朝自己的手掌劃去,血迅速流出隨著降魔劍一躍而起。
瞬間此地不過五分鍾,所有幽靈化為烏有,晨洛熙懷裏抱著身負重傷的巫雪舞,不知為何滿目都是自責。
數日之後,巫雪舞身體稍微康複,硬是要回現代人間,晨洛熙哪裏肯放過她。
“你說你,一個大肚婆回去能幹什麼,呆在這給我好好養著。”
晨洛熙那日雙目通紅,回到地獄後招來所有名醫,雪舞的身體並無大概,就是肚子裏的孩子受了不少委屈,若是在不好好調養怕是保不住。
晨洛熙獲知自己就要當爹,樂的早已合不攏嘴,雪夕唉聲歎氣地說:“怕是我姐夫,這個心要足足擔上個十個月。”
“那也比閆天麟強。”巫雪舞隨口拋出一句,隻見雪夕瞬間垂頭不語。
“你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咱能不能說點別的。”
巫雪舞咬著蘋果,眉目帶笑。“我本來想留你幾年,但現在這個情況怕是不行了,孩子出生之前你必須還陽。”
“我不要。”雪夕氣呼呼地嘟著嘴,想到此事她就頭痛,一想當初閆天麟背著她夜裏施法強奪了自己,尋思尋思就感覺惡心氣惱。
巫雪舞拍拍雪夕的肩膀,此刻隻有她們姐妹二人,有些女孩家的私房話她不得不說。
“我還不了解你,若是不要這個孩子你願意嗎?”
雪夕聽著聽著,那滴淚委屈的落下來,沙啞的嗓音顫抖著說:“為什麼吃虧的總是女人,他想不要就可以無情奪走我的孩子,然後現在又不經過我同意播種在我肚子裏,怎麼什麼便宜都讓他賺了。”
巫雪舞眉頭緊湊,另眼相看地審視著自家妹子,敢情這丫頭還沒轉過來牛角筋。
“行了,別哭了,這幾天我帶你回趟家見見爸媽,奶奶。”
雪夕立刻停止了哭泣,想著要見家人,喜悅來自心底。“姐,你終於要帶我回家了。”
“你以為呢!我壓力很大好不,家裏那邊一天吹八遍,你姐夫硬是不讓我回去,這不肚子裏這小家夥終於給了麵子安份下來,咱姐倆才有著機會。”
巫雪夕一想到晨洛熙這段時間的表現,她是真心為老姐感到幸福,此生能夠遇見這麼一位男子用心愛著自己,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