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丹巴族叛亂(1 / 3)

熊貲心中擔心著息媯,群臣眾怒,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她那纖弱的身軀能否支撐的住,真是讓熊貲想起來就是一陣心痛。所有的錯都在他,若是他不離開楚國這麼久,就不會有這些問題,倘若息媯真的出事了,他無論如何都難以原諒自己。

馬不停蹄的趕回楚國,上了議政殿,他一心焦急的找尋著息媯的身影,當他到達的時候,大殿之上沒有群臣,沒有息媯,隻有太保申手持著荊條等著熊貲。

保申乃是武王特意請來教導熊貲的,這身份地位堪比楚國中的一些王室,熊貲縱使是對其他人再傲慢,對著這個太保申也是留著幾分麵子,不敢太過放肆,而此時,在這金碧輝煌的楚國大殿上,熊貲惟一有些忌憚的人正沉著臉色冷眼等著他。

熊貲原本是準備繞過大殿的,但是看著保申的架勢,是來者不善啊,便硬著頭皮走上去,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保申師父!”

那太保申像是沒有看見熊貲一般,正眼都沒有看他,氣乎乎的瞪著一旁,冷哼道:“先王占卜讓我做太保,卦像吉利,臨終前要求我等竭力輔佐大王,以使大王成一代明君。大王即位以來,兢兢業業立下無數功績,實在是微臣的幸事,微臣也是覺得有臉麵見先王,但是不料鄧國一次大捷,竟讓大王如此鬆懈,得到茹黃之狗和宛路之箭,前去打獵,一去三個月不回來,拋下國事不管,縱情聲色。按照先王時製定的法度,您不履行君王的職責,您的罪應該施以鞭刑。”

熊貲已經即為數年,如今要因為一次的錯誤就要被鞭笞,最要緊的是他還是一個君王,難道要在及冠之後還要被笞,這傳出去豈不是要別人笑死,心中甚是抵觸,尷尬道:“保申師父,寡人從離開繈褓時起就列位於諸侯,如今已然即位,豈能再受這種頑童之刑,說出去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話,還請您換一種刑法,不要鞭打我。”

保申倒是絲毫不買賬,堅定的說道:“臣敬受先王之命,不敢辜負先王的重托。大王若是不接受鞭刑,這是讓臣違背先王之命。臣寧開罪於大王,決不開罪於先王。”

熊貲心中也是清楚保申師父的這個臭脾氣,皺著眉,隻能無奈道:“哎,也罷,這件事錯的的確是寡人,寡人願意受罰。”說罷便趴在了席上。

太保申將荊條捆紮好,然後跪在一旁舉起荊條對著上天,幾下祭拜,隨即便站起身高高的舉起手中的荊條,熊貲微閉雙眼,等著那皮開肉綻的疼,但是誰知保申隻是高高舉起,卻是輕輕放下,在熊貲的脊背上象征性的拍了幾下,便說道:“大王,您請起來吧!”

麵對保申的這個行為,熊貲倒是不解了,疑惑道:“反正寡人也有了受鞭的名聲,為什麼不索性真的打我一頓吧!”

太保申看著熊貲這幅滿不在乎的樣子,心寒道:“臣聽說,對於君子,要使他心裏感到羞恥;對於小人,要讓他皮肉覺的疼痛。如果讓君子感到羞恥仍不能改正,那麼讓他覺的疼痛又有什麼用處?”

於是保申對著上天大呼道:“先王啊,微臣對不起您啊!”說著便往大殿外走去,要投水一死以愧對先王,熊貲見此狀,連忙上前拉住保申,道:“此事乃是寡人的錯,怎麼可以怪罪保申師父呢,實在是寡人的不對,還請保申師父大人大量,原諒了寡人吧!”

為了聊表誠意,熊貲當即改弦更張,罷黜三寵,治理國政。殺了茹黃之狗,折斷婉怡之劍,這一切都使為了彌補他自己犯下的過錯。

熊貲也知道了這蔡獻舞的自縊和群臣的嘩亂不過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為了讓熊貲回國,但是這北領諸侯的騷亂可不是虛言。熊貲回歸,及時的壓製住了這份不安,也算是無恙。

熊貲知道這件事必定是息媯想的法子,回來也不曾見到她,想必是在寢殿,心中也是知道這件事是自己的過錯,熊貲在接受保伸師父的責罰之後,不曾停歇,趕緊去了息媯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