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媯見著他這般純良謙遜,輕言道:“那****我在死水畔相遇,既是緣分,恐怕上天也是不願像你此等人才就此錯失,豈不是我大楚的可惜,你如此盡心的為楚國效力,若是你的才智得不到發揮,恐怕是天見由憐,我舉薦你一來是順應天意,二來是報答你當日的一棍之恩。你要牢記一點,我大楚的人隻看才華不看門第,彭仲爽既可委以重任,為何你不行,絕對不要自暴自棄。”
息媯的這些話像是春風,吹過了子文滿是創傷的心,從來都沒有人與他說過這些,猛一說此,真是感慨。也是直到此時,子文才抬起頭來看著息媯,被那雙清澈的眼神給賜予了新生,這個國母是這樣的與眾不同。不禁感激涕零道:“微臣有生之年能夠聽見夫人的這番話,縱然是死也是心甘情願,這茫茫人生,何愁名利,隻歎……”無那知心之人啊,但是麵前的是國母,說出來便是放肆,連忙止住了。
息媯輕笑道:“你本性純良,在當初見麵之時你我便是一番交談,那時我便覺得你我的觀念多處不謀而合,當時我便決心你一定要為我所用,你我是知己也不假。現在楚國朝中局勢不穩,多數重臣都是先王留下的,大多已經年事已高,風燭殘年,世子還小,是時候要為楚國注射新生了,日後世子就要拜托給你了!”
“臣萬死不辭!”
息媯突然笑起來,忙道:“和你說這些,倒是把正事給忘了,我找你來可不是為了說這些的,我突然想起來一個法子,你去雲夢澤倒是可以這樣,大王性子強,硬的逼不回來,隻能來軟的,當你去到雲夢澤的時候,你與大王這般說……”
熊貲身處雲夢澤,左牽黃右持箭,身邊還有美人相伴,這丹地第一美果然是名不虛傳,姿色除群不說,這情趣也是沒話講。若說息媯是水,那她便是火,這樣的歡愉不像是息媯的那般溫和,而是來的狂野猛烈,這樣的感覺是熊貲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美好了,一時間也讓熊貲忘記了息媯,忘記了自己是一個君王,一餉貪歡的流連此地,久久不回。
他的不回不僅讓楚國朝中喧然,也讓另一個人心中氣憤不已。
熊貲來此雲夢澤,隻帶了自己的心腹還有小些的護衛軍,為了防止這些閑雜人等打攪到自己的閑適,特意將他們留在了貽國附近的浦騷,隻身帶著黃狗和利箭去了雲夢澤深處,也正是這樣,讓這個人的前來沒有誰知道。
熊貲攬著身旁的美人,吃著噴香的野味,好不愜意,隻是突然間感覺到有一絲殺氣襲來,眉峰一緊,急忙將身旁的丹姬拉開,定下身形的丹姬疑惑的看過去,隻見一把青色長劍穩穩的紮在她剛剛呆著的地方,不由得心中一涼,若是自己在慢半刻,恐怕就要命喪這把劍下了,身上驚出冷汗。
熊貲看著這把青色長劍,大腦中沒有印象,看著發射過來的位置,對著不遠處的那片草叢說道:“不知道是何路好漢,既敢暗中重傷,何不索性出來見上一麵,你我麵對麵交談一番,豈不是幹脆。“
那草叢中沒聲,但是熊貲是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但是丹姬卻不是,她差點被那把劍殺死,不氣憤就見鬼了,恰好她性子有是急躁,罵罵咧咧的便往那邊走去,大喝道:“什麼人,暗地裏鬼鬼祟祟,有膽量就出來啊,躲在暗處放箭,算什麼君子好漢!“說著,便大步往那邊走去。
就在她快要接近那片草叢之際,熊貲突然感覺的一絲戾風,趕忙上去一把拉著丹姬走開,下一秒便看見一把匕首飛出,擦著丹姬的臉頰而過,一絲利風刮的丹姬的臉生疼,這下更是讓丹姬火冒了。
但是還沒有等到丹姬暴怒大罵,從草叢中便傳出了人聲,清朗好聽,“熊貲,你揚言讓我出來,若是我真的出來了,你確定你有這個臉見我!“
這個聲音出來的刹那,熊貲有些愣住,隨即他之前的高傲頓時萎靡了下去,看見他就會想起息媯,在這邊前所未有的安逸讓他貪戀,即使息媯來傳信也不願歸去,把她獨留在那裏,是自己的不對,而這個男人,風間,恰在這個時刻點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