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透過透明的落地窗落在一排站在綠色的草坪上交談著黑衣人身上。風吹亂他們的發型,卻吹不散他們臉上的肅殺之氣。
陽光從玻璃窗灑進屋內,穿過桌上的水晶茶杯,綠茶的顏色也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的清澈透明。往茶壺裏添了點熱水,沉澱的茶葉立馬飛揚了起來,在水裏歡快的起舞。
品一口茶,閉上眼安靜的睡在躺椅上,享受著這閑逸的時光。
耳際傳來沉穩的腳步聲,我不動聲色的繼續假寐。
“冷小姐,飛機已經準備妥當,我們會安排人送你回國的。”
我睜開眼睛,嘲笑的看著他:“囚禁了我三個月,終於舍得放我走了?”
眼前的男人也是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一副黑色的眼鏡,看不清神色表情。
我苦笑……
“冷小姐還是乖乖合作的好。隻要你不鬧騰,我們不也一直相安無事?我們隻是受人之托,對冷小姐不會造成傷害的。”
光線裏紛紛揚揚的塵埃在他的身旁落下,他站在陽光下,就如一尊沒有感情的黑色石像。
即使說著人類都聽得懂的人話。
我故意捏著嗓子嗲道:“呦!大爺,你們把這個小女子請來不做點什麼就放我走啦?”
他的神情有些微崩潰的跡象,我得意的笑著。說實在些,被囚禁的這些日子,連個電視都沒得看,實在無聊的抓狂就隻能耍潑逗逗他們,他們受不了就直接和我保持安全距離了。
“隻要您乖乖的上了飛機,會有人跟您解釋的。”他從文件袋裏拿出一個手機:“這個還請冷小姐拿著,相信小姐你會用的著的。”
他頓了頓,似是想起了什麼:“先生要我轉告你,您的未婚夫夜霖在您消失的當天,被人謀害身亡,警察在現場收集到冷小姐的鮮血和指紋,作為犯案嫌疑人,您的財產和銀行戶口已經全部被凍結。”
我呆愣在椅子上,心仿佛被撕裂般痛,疲憊的不想動彈。
夜霖,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扔下我獨自一人?
回國搭坐的飛機是架私人飛機,除了一位飛機駕駛員,機艙內別無他人。
機艙裏靜悄悄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我顫抖著手按下接聽鍵,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悠然,我哥死了。”
他的聲音裏帶著悲傷,不知道是他的悲傷渲染了我,還是無依無靠的自己終於遇到了親人後的歸屬感,滾燙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的滾落下來,極力平穩著自己的心情,可說出來的話仍舊顫抖,我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祈求的問著:“他……沒有死是吧?”
“他說好不會再丟下我的,他怎麼可以……夜逸,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騙你?!要不是你,我哥又怎麼會死!當初就不應該妥協,讓我哥和你在一起!”
他在電話裏怒吼著,震的耳膜生疼。
我嘶啞著聲音道:“對!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的確高攀不上你們這些豪門,可是這種卑劣的辦法,你們當真用的!”
耳邊深沉的聲音低低一笑:“既然答應了你們的婚事我們就不會做哪些可恥的反悔,你的用心我不敢猜測,但是你妹妹燕小雪,哼!如果不是他,夜霖又怎麼會死?”
“你什麼意思,這跟我妹妹有什麼關係?”
“哼,終究惡人有惡報,你妹妹終究受不了良心譴責自首認罪在牢獄裏自殺,我隻是不甘,為何我哥臨終前還要我好好照顧你!”
機身突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我的頭撞上了前麵的椅背上,整個腦袋悶悶的疼。手機從我手裏脫落,隨著機身的搖晃滑落至了另一端。
飛機駕駛員磕磕撞撞的向這邊走來,飛機發出刺耳的噪音響徹機艙,駕駛員焦急的喊道:“飛機被人做了手腳,我們拿著降落傘跳吧!”
身側的窗戶被外麵堅毅的東西刺破,碎掉的尖銳玻璃隨著低壓氣流全部打在了我身上,深深紮進皮膚了裏。
全身劇烈的疼痛著,我的眼前都血色朦朧的一片。
意識消失前,迷糊中聽到手機夜逸裏驚慌失措的聲音。
耳邊是潺潺流水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很輕,好像變成了一片落葉隨著流水而去。腦子裏卻昏昏沉沉的好像被塞滿了棉花,想不清自己昏睡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的是清澈湛藍的天,陽光穿過不大的洞頂照在身上暖暖的。微微勾起唇角,感歎一聲活著還真累。
遠處傳來許多零亂的腳步聲,隱約間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桃夭,你真的沒看錯?”
一個富有磁性年輕的男音著急的辯解道:“師傅,夭寶她再平時胡鬧,可這人命關天的事她怎麼會騙你。”
女孩稚嫩的聲音焦急說:“是啊,爹,師妹閉關修煉,我時時刻刻在旁守護,可是突然一道金色的光突地衝入師妹閉關的洞裏,接著師妹發出一聲慘叫,我想衝進去救師妹,卻怎麼也推不開洞門。爹啊!我們別說了,快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