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那男子收起劍,一把抓住福倫的衣領,似乎是想要把福倫提起來,試了幾次卻始終沒能成功。
福倫不知什麼時候,右臂動了,竟然是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輕輕一撇,那男子的身體竟然是直直的飛了出去。福倫拍了拍被那男子抓過得地方,不屑地走上前,踩在男子胸口,怒道:“我不管你是哪裏來的鬼,你今天若是不道歉,想來你是離不開的。”
“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如此放肆?”男子依舊強撐著。
男子的侍衛也是虎視眈眈地盯著福倫,將手中的兵器對準了福倫。福倫隻要稍有異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兵器刺進福倫的身體。他們最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主子不受傷害,若是主子有半點差池,他們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是誰我並不關心,我隻知道你嚇著我心上的人兒了。”福倫的聲音異常的冰冷起來,與往日的那種玩世不恭有這天差地別。
柳夢寒看著福倫的身影,隻覺得福倫好像那麼陌生,這個平日裏溫柔靦腆的男孩,竟然還有如此冰冷的一麵。柳夢寒不願招惹是非,更不願福倫為了她招惹其他人,急忙上前,拉開福倫,輕聲道:“福倫,我沒事,走吧。”
福倫轉身看了看柳夢寒,又低頭看著被自己踩在地上的男子,怒道:“今日,我且放過你,若是日後再讓我見到你,可沒有今日這麼便宜你了。”
“走吧。”柳夢寒又催促道。
福倫一聲不吭地將腳拿開,怒道:“滾!”
“你給我等,我一定不會這麼放過你。”那男子見福倫不再計較,也是急忙爬起來,但是嘴裏卻還不饒人。但是看著福倫怒目而視的眼神,卻又不敢再造次,帶著一眾侍衛夾著尾巴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周圍圍觀的人群,見無熱鬧可看,也都散了去。
“對不起,讓你受驚了。”福倫最擔心的人還是柳夢寒,此時看著柳夢寒站在那裏一言不發,卻還是有些擔心的。
“我沒事,倒是你,你怎麼這麼衝動啊。”柳夢寒看了看福倫,繼續道:“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身懷絕技呢?”
福倫尷尬地撓了撓頭,笑著道:“我父親你也知道,他就是個商人,但是我卻不願意經商,從小習武,隻是不在關鍵時刻,我不會暴露而已。”
柳夢寒點了點頭輕聲道:“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我又沒事。他是誰啊?我看他的樣子,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我才不管他是誰呢,不管是誰,隻要有可能傷害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福倫害怕的事情。”福倫頓了頓又道:“其實,我最害怕的是,你不開心,你不高興,這些天來,你一直悶悶不樂的,這才是我最害怕的事情。”
柳夢寒的心頭一熱,看著福倫的神色,不覺有些羞澀之感,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應答,卻又不知怎麼緩解尷尬,輕聲道:“走吧,我有些累了,咱們回去吧。”
福倫點了點頭,隻好隨著柳夢寒朝著棲鳳樓方向而去。他可以理解柳夢寒的反應。他也願意費時間去等,同處一個屋簷之下,不怕沒有機會的。福倫的心裏突然冒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想法,他突然希望那個梓謙永遠不要再出現,他也很清楚地知道,父親之所以讓他待在棲鳳樓,他在明白不過了,他有使命,也有任務,那就是一定要保護柳夢寒,一定要護住棲鳳樓。
兩人一路上也沒再有多少交流,而是各自懷揣著心事,一路回到了棲鳳樓。
還未到棲鳳樓便有不少的行人不斷聚集到棲鳳樓的周圍,再往前走去,卻見棲鳳樓外竟然是被不少的官兵包圍起來。柳夢寒與福倫看到如此情形,急忙跑了進去,方一入門,棲鳳樓內的情形卻是讓兩人有些詫異了。
棲鳳樓的所有姐妹,都站在前廳兩側,各自都被士兵圍著,在前廳中央,擺放著一把太師椅,椅子上坐著的人,他們認識。這個人顯然就是方才在街上騎著馬的那個男子,此時的他懷中抱著他的長劍,竟然是閉目養神。
“看來,我剛才還是太仁慈了。”福倫上前一步,站在男子麵前。
“呦,回來了?我要是你,早就帶著你這個小娘們跑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是敢回來。來人,給我帶走。”男子緩緩起身,睜開眼,看著福倫麵無表情的臉,簡直是囂張到了極點。
柳夢寒急忙上前擋在福倫身前,看著那男子道:“公子,剛才在街上,是我們從錯了,我給您道歉,還望您大人大量不要見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