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爺笑著點頭道:“夢寒,嫁衣我都帶來了,你趕緊去把這衣服換上,一會兒花轎就要上門了,莫要讓在場的眾人笑話才好。李老爺說的也是,你既然答應我了,正好趁著今日之良辰吉時,你我成親,豈不是美事一樁。”
紫杉著實看不下去了,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柄軟劍直指錢老爺,怒道:“錢老爺,我看你還是離開這起風咯為好,若是惹惱我了,我這劍可是不認人的。”
“放肆,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大姬國是禮儀之邦,豈能容你在這裏放肆。”李老爺一副狗仗人勢之相,瞪著雙眼,盯著紫杉看了一會,卻又笑著轉向一旁的錢老爺道:“錢老爺,我看著姑娘也是十分可人的,要不然?”
“李大人既然喜歡,我錢某人倒是願意成全你這一樁美事的。”錢老爺看了一眼紫杉,笑著道:“不過這紫杉姑娘願不願意,倒不是我錢某人可以左右的了。李大人,今日是我錢某人的喜日子,您這是要湊一湊這熱鬧了?”
“錢兄,你我何等交情,怎還計較這些呢?”李大人哈哈大笑拍著錢老爺的肩膀,笑著道:“錢兄,你說呢?”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錢老爺竟然是笑著答應了李大人。
柳夢寒看著這幾個人仗勢欺人,竟然是全然不顧在場睽睽眾目,憤然一把抓過紫杉的劍,抵在自己脖子上,怒道:“錢老爺,請你出去,今日我柳夢寒就算是死,也絕不會答應你,決不跟你走,請你離開。”
“夢寒,放手!”紫杉與錢老爺竟然是同時開口,紫杉太了解夢寒妹妹的性子了,若是她決定的事情,其他人絕對不可能改變的。夢寒把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想來也是要以死來捍衛自己的清白的。
在場眾人看著柳夢寒如此,也不禁為柳夢寒的寧死不屈,拍手鼓掌。但是,在劉大人憤怒的眼神中,卻是又都縮了起來,倒是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開口幫忙。然而,在人群中卻又一個人正安安靜靜地坐著,手中還拿著一串佛珠,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
“夢寒,別做傻事。”錢老爺竟然是對柳夢寒的生死很是在乎,他可有很長日子,沒有對一個女娃如此之上心了,但是自從見到柳夢寒,總覺得柳夢寒身上有一種財氣,絕對是可以給錢家帶來更多的財富的,是以才不惜花費重金打造這鳳冠霞衣,來迎娶柳夢寒過門。
柳夢寒的手已被紫杉的軟劍割傷,鮮血一滴一滴滴落在紅色的箱子上,順著箱子流到地麵,地麵上猩紅的鮮血,如同柳夢寒此刻的心一般,早已如死灰一般。她做夢也沒曾想過,會這樣在棲鳳樓被人逼迫。
那劉大人竟然還在笑著,手中的拐杖卻迅速舉起,打在紫杉的手上,紫杉的軟劍脫手而去。緊接著,劉大人的拐杖又一次打在柳夢寒的手上,柳夢寒手背吃痛,軟劍掉在地上,柳夢寒也被迅速衝上來的錢老爺帶來的手下緊緊抓住。
“放開我,錢老爺你不能這麼無恥。”柳夢寒憤怒地嚎叫著,但是卻顯得那麼無力,在場數十人圍觀,卻沒有一人上前幫忙。柳夢寒的雙眸之中,淚水不斷湧動出來順著粉頰滴落。柳夢寒苦苦掙紮著,但是卻哪裏又能掙脫開這些壯漢的束縛呢。
紫杉剛要動,卻早已被那劉大人又用拐杖製住,李老爺的拐杖抵在紫杉的脖子上,笑嗬嗬地道:“姑娘,不要衝動了。錢老爺和李大人能看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你們還是從了吧。別在這裏做無用的掙紮了。”
“哈哈哈哈,我倒是忘了,劉大人可是武狀元出身呢,戎馬半身,如今雖然老了,卻也不減當年之風采啊。”錢老爺竟然是哈哈大笑起來,高興地走上前看著柳夢寒,笑著道:“夢寒,我們先出去了,你快一點把這衣服換上,吉時快到了,你聽,外麵敲鑼打鼓的聲音,多好聽。”
錢老爺竟然是和李大人劉大人轉身離開,在三人離開的時候,周圍圍觀的眾人也不知何時已經散去了,他們可不願意趟這趟洪水。
“三位,眾目睽睽之下,為難兩個弱女子,怕是不太光彩吧。”
兀地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出,剛要出門的錢老爺、李大人、劉大人三人,又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