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盈雖無懼色,見人被揍成這樣,終究還是不忍,對吳雲帆說到:“吳哥,教訓一下就行了吧,我們是來談事不是惹事。”一句話幹練得體,莊哥不由得抬頭多看一眼。
吳雲帆抿一口酒,不看街口被打兩人,冷冷說到:“要麼不打,要麼就要打服,打到一半那怎麼行,回頭還得來找麻煩。”倒是莊哥看著她笑了一眼:“得,我給妹妹一個麵子,在旁邊殺豬一樣嚎叫確實也影響我們談事。”把手對遠處男子一招,待走近眼皮一抬說到:“把那兩隻公狗給拉走,注意別把車弄髒了。”
趙盈注意莊哥雖江湖氣,但笑眯眯一團和氣還有幾分儒雅,不過眼皮一抬,強悍凶狠,看兩個混混被推搡進瑪莎拉蒂背後別克商務,趙盈隻好又勸:“何必為了兩個混混把事情鬧大。”
莊哥無所謂說到:“妹兒,不怕,我也是生意人,犯法的事我不做,把他們載到華陽郊區清醒清醒頭腦。”
“怎麼清醒?”
“脫得他們隻剩內褲,然後黑燈瞎火走回來,放心這天氣冷不死人。”
聽到這裏,趙盈忍俊不禁。
吳雲帆這才叉開話題為二人相互介紹。
完了繼續:“如果你對這生意有興趣,找她就等於找我。”
莊哥笑眯眯把頭伸了過來沒有接話開口問到:“說吧兄弟,什麼生意給哥哥做?”
吳雲帆一番條理清晰娓娓講述,說到關鍵處隻見對方頷首不語不住點頭。趙盈在旁感覺兩個男人毫無芥蒂,覺得公司裏低調內斂似乎隻是年輕副總性格的冰山一角。
話語落地,莊哥說到:“這事就這麼定了,有你給我兜底我還擔心什麼。”說完接著問到:“為什麼要這樣做?”
吳雲帆把酒杯與他一碰說到:“這個你就別問了,你掙你的錢就得了,知道多了對你也沒啥好處。”
莊哥聽完“嘿嘿”一笑沒有介意。
吳雲帆口裏念叨到:“下次談正事,你就別選酒吧這些地方了。”
對方不置可否笑著說到:“你該學學我,老那麼緊繃著幹嘛!你以為你******總理啊?”說完把頭轉向趙盈說到:“妹兒下來就是我們我們合作愉快了。”
見她欠身一笑去買單
莊哥收回笑容,正色說到:“這女人我進門就在觀察,被小混混調戲毫不畏懼還嚴聲嗬斥,也不象尋常女子受了欺負哭哭啼啼,整個過程波瀾不驚還勸你我冷靜不要誤事。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才又繼續說到:“兄弟你是做大事的人,我也不多問,這女人你確定能信任?”
吳雲帆笑著捏了捏莊哥手臂。
轎車延河邊疾馳,吳雲帆看窗外萬家燈火,回想莊哥叮嚀,心裏謀定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臨下車聽趙盈問:“莊哥江湖氣太重是否能絕對信任,與他合作自己如何掌握尺度。”吳雲帆一腳已踏出車門,回身說到:“貧賤之交值得信任,對你也是一樣。”
生活好似出發就不能回頭的單程車,窗外風景四季輪替、平原河穀、高山峻嶺、大漠孤煙,瞬息變化萬千。吳雲帆已全然忘記了停下的腳步,物我兩忘投身其中謀篇布局。光陰在營營碌碌中黯然流逝,秋風漸起,風雨欲濃,偶有幾片黃葉似華發初生滄桑樹梢頭,錦官城濕潤空氣裏已有些許涼意,初秋炎熱緩慢著漸漸成為人們記憶中風景。
財務總監歐鵬日子並不好過,他比旁人更早感受到空氣裏絲絲涼意。直到此時他才慢慢品出吳雲帆約他到辦公室又是暢聊,又是送煙,還禮敬有加送到電梯口的深意,在那以後很長一段時間,後台老板夏總看自己的眼神愈發怪異,彙報時得到的反饋大都寒冷如冰,他明白如不是自己精通業務,他在錦江集團的仕途也就走到了盡頭。
新上任的營銷總監孫文威就和自己打著擂台,其實兩人同為夏總陣營按理說矛盾很易化解,但財務內控與市場營銷本就是雙生雙息的矛盾冤家,加之孫文威新官上任三把火確實魄力非凡,剛一上任便為公司拿下八千萬的大單,同時又由於是服務夏總多年的辦公室主任,親近關係比他更甚一層,和強勢盟友產生爭執,如在以往他定會退避三舍,但這次他卻和對方打上了擂台,因職業判斷告訴自己如果讓步有可能給自己埋下巨大地雷。
記得那天被請到總經理辦公室,進去一看,不但夏總與孫文威在,董事長也赫然在場,看他進來,夏總說:“孫總為公司做下了一筆大單,你來一起聽聽,順便把你們財務需要配合的事項也給落實一下。
歐鵬耐著性子聽完介紹不解問到:“我們的產品在現在市場上並不強勢,特別是在深圳這樣的沿海市場,他們盡然願意接受先款後貨這樣的苛刻條件?
孫文威得意笑道:“為了拿下這筆業務我當然花了很大精力,不過我新到這個崗位,夏總給了我極為重要的指導。”說完看夏總露出滿意的微笑,頓了頓才又說到:“當然了,王總和對方關係熟絡,他作為介紹人這也是成功的一個關鍵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