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一座金碧輝煌的高檔會所外,人們隻看到兩個女人身上全是依然在滴落的血水。
正門口的保安猶豫著驚愕著,不過最後還是伸出了一隻高舉的手臂。
圍觀著的人群隻聽見一聲淒厲的嚎叫,保安痛苦的蜷伏在地麵上,恨不得用頭鑽出一個地洞來緩解痛楚。
巨大的硬化玻璃旋門在魅玲的麵前碎成一地殘渣。
正廳中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都停止了動作,看著這駭人的一幕。
魅玲走到一個西裝上掛著大堂經理字樣的青年麵前;“帶我去見杜老虎!”
年輕人磕磕巴巴的說著;“那我……我先聯係一下。”
魅玲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對講機,輕輕一握變成散落在地的無數碎塊。
“現在帶我去。”
“我想現在應該馬上叫一輛救護車……”然後他看到魅玲那雙直視著自己的雙眼。
年輕人在這個年紀就打理如此紛雜的業務,想想也不是等閑之輩;“跟我走。”年輕經理大踏步為魅玲帶路。
“都給我讓開~!!!!!”四周的人群用細碎的腳步讓開了一條鮮血成線的道路。
在整個會所的某個不起眼的房間裏,昏暗的光線中幾個人圍坐著表情緊張又興奮,不時看著自己手中攥著的撲克牌,桌子上麵堆放著幾十萬嶄新的錢幣。
房間的門‘吱呀’一聲輕輕的被人推開。
大堂經理第一個走了進來,用恭順又不失氣度的聲音說道;“老大、有個特別的女孩要見你。”他把特別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然後房間中的人聽見一個冰冷中充滿了命令語氣的聲音:“誰是杜老虎?”
“我就是!”一個40多歲微胖身穿唐裝的壯年人,陰晦的坐在一張滿是雜亂撲克牌的桌子旁。
杜老虎這個城市玩的最好的涉黑團夥的老板。略顯臃腫的身體下,如果仔細打量並不覺得肥胖,而是雄壯。至少在他年輕的時候一定練過些功夫。濃眉大眼配上寬鼻闊嘴到也顯的氣勢非常。
“其他人都出去,現在!馬上!”魅玲的眼睛中隻鎖定了一個人。
杜老虎眯起自己的眼睛,隻露出一絲細細的精光,他看得出來事出非常必有妖。
他淡然的對身邊的說道;“你們先出去下,我處理點事情。”
房間中隻剩下杜老虎和幾個站立在角落中的保鏢。
杜老虎掃了一眼眼前的魅玲,眼神中並沒有什麼異樣,隨手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對魅玲說道‘坐’。他的眼睛連看都沒看她一隻背負在身後的血人。
魅玲思索了一下措辭,清脆的說道“現在我需要你能力所及範圍內的所有海LUO因,我需要一件化學實驗室,在給我一張紙一支筆……”
魅玲的話還沒說完,她身後的那幾個一臉凶悍的人已經拔出了手槍。
杜老虎擺了一下手,示意讓魅玲把話說完,隻是他本人的臉上也在抽搐著,活了半輩子還見過這麼不要臉,這麼瘋狂的。
魅玲仿佛根本看不到自己身後那幾隻黑洞洞的槍口繼續說著;“我寫下來的東西在天亮以前必須全部到位。”魅玲用上位者的語氣陳述著。
杜老虎看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隻是他一貫的沉穩即使對一個女孩子也保持了簡單的尊重。這也讓他的整個人生不至於一敗塗地。
杜老虎笑了:“有趣,但是小姑娘你這是要毀了我你知道嗎?”
魅玲並不在意,繼續說道:“我需要你的所有,你的產業你的金錢和你手下的人手,我還需要和這個國家裏最強大的地下網絡接上頭。”
杜老虎冷冷的問道:“如果你能和他們的接頭你又想怎麼做。”
魅玲毫不猶豫的說道:“接收他們的所有為我所用。”
房間裏安靜至極,然後是杜老虎‘哇哈哈哈哈哈’瘋狂的笑聲。
這裏的其他人,也同時大笑起來。這恐怕是他們活這麼大見過的最可笑的事情。
“我也是見過一些世麵的人,小姐我首先尊重你,人與人之間存在等級,也存在不同,你能給我一個我認同的答案嗎?”
魅玲點了點頭,隨後拿起桌子上的幾張撲克牌。
沒有人看的清楚她手中的牌是如何消失的,隻有一道道寒光在地下室裏盤旋著,當撲克牌或飄落在地麵,或堅定的雕刻進屋頂,整個房間裏不在有聲音。而杜老虎手下的每一個人隻感覺脖子有絲絲的瘙癢,忍不住用手去觸碰,絲絲的血跡輕緩的垂流著,他們艱難的吞咽下唾液,那個傷口並不深,隻是那種不經意間死過一次的感覺,已經深深的刻印在自己的心底。
杜老虎控製著自己緊繃的雙手,好一會才勉強讓自己的神色變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