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豔陽高照,這些天京城裏特別熱鬧,原來是全國有錢的人都向京城勇來了。大車店裏早已滿員,門外排隊等候的有幾裏地遠。旅店裏更是人滿為患,連走廊裏都住上了人。浴池門上掛內部修理,暫停營業,其時住滿了人。就是窯子店也被包下了。最忙的是錢莊,每天都排隊換銀票,都換成十兩、百兩、萬兩一張的銀票,用起來方便。
這些有錢人心裏明白,一萬兩銀票隻能打點一下,討個接見,真要外放作官,那還不知需要多少銀子呢。以前科考之年,都是才子進京,如今有錢就行。和府衙門衝南開,求職沒錢別進束來。
和府外不遠處有個小茶館,屋裏十張桌,平時隻有三五個人光顧,如今可抖起來了,不願在和府門前受風吹日曬的人都進茶館裏來了。老板娘看到商機,茶水沒漲價,可坐位每個時辰一兩銀子,就這樣,還有人排不上號,讓老板娘心裏樂開了花。
和府大門緊閉,讓等候的人很生氣,真有財大氣粗的人上前敲門了。
“幹啥幹啥?”門開個縫,申出一個小腦袋,沒好氣的說:“等著去吧。”
“我要見和大人。”敲門人一邊說,一邊遞過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說:“行個方便。”
“我們老太爺上朝了。”開門人接了銀票,口氣緩和多了,他說:“等老太爺回來時,願接見時,我給你信,你到茶館裏等著吧。”
“和大人啥時回來?”
“不知道,你到茶館裏待著吧。”門縫關上了。
這時,劉全送贖金回來了,他一看門外亂七八遭,就生氣了。
“和五和五。”劉全喊。
“到到到。”和五跑過來,他是劉全的侄子,個子小,小胳膊小腿,小腦袋大眼睛,二十歲像小孩子一樣,他人勤快,會來事,劉全留在身邊給他跑腿學舌,這孩子特機靈,有些事做的超呼尋常,讓人十分滿意。
“外邊亂套了,太不雅了,你怎麼不管呀?”劉全責問道。
“大老爺心情不好,不想接見任何人,我告知他們,他們不聽我的,不想散去,我有啥法子。”和五說。
“叫他們到你幹媽茶館去等待,你幹媽多點收入了。”劉全說:“讓你幹媽按坐收費。”
“高高。”和五跑了。
劉全來到大廳,見了和紳,和紳看到他沒把他兒子帶回來,心裏咯登一下。
“封神殷德呢?”和紳問。
“我在半路遇見和二了,他著急要贖金去救少爺,他跟白大江在一起,剛從土匪那裏回來,說土匪很霸道,再晚交贖金,他們要撕票了。我把贖金給他倆了,他倆馬上向山裏去了。”劉全說:“一個是您幹兒子,一個是您的最得利門徒,我不信他們信誰呀?”
“我讓你親自送贖金,再把我兒帶回來,你不聽。”和紳說:“又讓我提心吊膽,心不整呀。”
“沒事的,他們會把封神殷德帶回來的,和二老婆和孩子都在咱這裏,量他也不敢做出對不起和家的事來。”
“這些日子我心裏不好受,總像有點事似的。”
“我在TJ看見劉墉了,他裝成算命先生再騙錢。”劉全打岔說。
“他沒看見你嗎?”
“離的很遠,他裝瞎子,看不見我的。”
“好,你要辦好三件事,第一件,派人去東北打探一下,和二救人怎麼樣,我特不放心。第二件,派人看住劉墉,別讓他去HN也別讓他去東北,更不要讓他回京城來。這第三件事,我太累了,你把西院收拾一下,你在那院替我接待那些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