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殘冬,寒冷!
恒墨四人的屍體僵硬的躺在地上,血液已經凝固成冰。釋放完技能的白衣人緩緩飄落到地,看著眼前的四個屍體,冷冷的道:“說過了,想留下我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後他緩步走到恒墨的屍體前,蹲下身來,仔細的搜查著恒墨身體。
“哈哈,終於找到了!”一個雲形玉佩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借著篝火和月光,白衣人不停的觀賞著玉佩,眼中顯得的貪婪。
“這雕文怎麼這麼熟悉!”白衣人心頭一驚,趕緊伸手去拿自己的玉佩。兩個玉佩形狀雖然不一樣,可雕文竟然一樣。白衣人一身冷汗,難道。
“噗嗤!”
白衣人的一雙胳膊被一對寒光閃閃的匕首穿過,鮮血橫流不止,他已喪失結印戰鬥能力。此時方奔正站在他的身後手握匕首,而躺在地上的屍體也不見,恒墨、上官萬裏、慕容妲霜站在他的對麵看著他。
“太低估你們了,最終還是中了你的幻術!”白衣人對著慕容妲霜言道。
“是你太過自大驕傲了,才給了慕容公主機會!”上官萬裏說道。
“哈哈哈哈!”白衣人放肆的笑著。
“怎麼?你也會有臨死前的發笑?”慕容妲霜譏諷道。
“我想你們如果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白衣人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
“假如不是被你們的計劃騙到這個地方,此時恒某人正在策家呢!不過沒關係,會有人去的!”
恒墨一聽此話,臉色立馬難看起來,現在他終於知道公孫家為什麼會答應這門婚事了。的確,大婚之夜,人醉馬睡,是對策家下手的好機會。
不及多想,恒墨轉身朝策家奔去。
方奔等人聽得此言也是不由一驚。
“此人怎麼辦?”方奔說道。
“暫且留著他的賤命吧!”上官萬裏說,“不過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教訓,留下點什麼吧!”說罷他和慕容妲霜也朝著策家奔去。
手起刀落,一條手臂掉落在地,方奔看也不看也朝著策家狂奔而去。
“斷臂之仇,我會記住的!”白衣人看著自己的手臂言道。
恒墨趕到策家時候,看到的隻是滿地屍體,一陣眩暈後,恒墨立馬跑向父親母親房間。
可是,寂靜的房間內隻剩下策玄那冰冷的屍體,恒母不知所蹤,恒墨呆呆的站在那裏。緊跟而來的上官萬裏等人看到這些,也不禁胃裏發酸。
“墨兒,我來處理你父親的屍體,趕緊去找找有沒有活著的,這些人應該沒有走運,他們應該就是為了找那東西而來。”上官萬裏沒有沉浸在傷感中,立馬冷靜地說道。
恒墨僵硬的離開父親的房間,奔向策家一個另一個房間尋找著希望,可失望一個接著一個。恒墨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房間,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凝結成冰。
“少爺!”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身後。
恒墨轉過身來,看著龜祿抱著昏迷不醒的表弟策全,而表妹策嵐看到恒墨就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放聲哭了起來。
拍著懷中稍微平靜下來的表妹,恒墨僵硬的問道:“其他人呢?”
“老頭老了啊,拚上了龜福、龜壽和龜太的命,隻保住了全少爺和嵐小姐!”福祿淡淡說,“夫人被白衣人抓走了,策星少爺被少夫人公孫婉兒帶走了,其餘的都殞命了。”
恒墨仿佛沒有聽到一般,站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
“墨兒,走吧,那些人正在策家搜查,還沒有離開,他們人太多了,咱們暫時避開一下。”上官萬裏抱著策玄的屍體走過來說道。
“好!”
上官萬裏帶著眾人前往深山中,恒墨背著表妹策嵐僵硬的走著,沒有任何反應。良久,恒墨轉身看了看策家,那五座高聳的箭樓已經變得隱約起來,一絲眼淚從恒墨眼中流了出來,月光的映照下,隱隱泛光。
眾人停下來看著恒墨,過了會,恒墨臉上的眼淚已經幹涸,隻見他轉過身,一聲不吭的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