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南的潮濕的天氣讓很多的將士都有些許不適應,總感覺身上穿著濕衣服一般渾身不自在。於是,一入夜就將自己的衣服盡數褪去,隻著底褲,光膀子睡大覺。
為了讓自己的衣服能夠在第二天穿著稍微幹爽舒適些,他們在自己的營帳空地支起一個晾衣服架子,將自己的衣服收拾整齊的掛在了上頭,這樣就不太會受潮。
可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竟然趁著大夥都睡著的時候,將其中幾個營帳的軍裝,神不知鬼不覺的調換了一下。於是,當緊急軍哨響起來的時候,運氣好的,雖然不是自己的衣服,卻也能收拾的稍微整齊的出操,而那些長得壯實無比,卻撈到一件明顯不合身的衣服士兵們,隻能勉強的將衣服套在身上,有的甚至是扣都扣不起來,隻能敞胸露乳的跑去集合。
自軍隊整改以來,軍紀嚴明,誰隻要不遵守軍紀的,必定會受到懲罰。而現今軍隊的軍規,第一條就是集合時,衣著整齊,軍容整潔。
有幾個帶隊的軍官,眉頭皺得死緊的看著自己隊伍中違反軍紀的兵。一陣訓斥後,定下了懲罰,讓軍紀監督員監督他們整好自己的衣著後,在完成各自的懲罰。隊伍解散後,衣服被調換過的人,立刻尋找自己的衣服穿上,而那些受到懲罰的人,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後,在軍紀監督員的監督下,完成了想要的懲罰。
一場突如其來的惡搞,讓所有人都留意起來,看誰都覺得是那個可惡的搗蛋分子,一時間全軍都進入了戒備狀態。
怎奈賊子著實可惡,令人防不勝防。隻要稍不注意就會中招,接下來的就是上司的懲罰。這樣心驚膽戰的過了五天,也終於讓有心人發現了點蛛絲馬跡。
當全軍都幾乎遭過殃,都狼狽不堪的時候,隻有警衛營的人依舊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混亂。眾人心裏不免泛起嘀咕,又想到那位刁鑽古怪,整人手段層出不窮的總參謀長和珅和大人,,心下大約都覺得應該是警衛營在作怪。
但是他們沒有去向總參謀大人抗議,而是暗中給警衛營使下了不小的絆子。讓他們的任務執行越來越難,最終他們成功的抓到了幾個人扭送到了和紳麵前,而這幾個人都被劉全狠狠的處罰了一頓,又狠狠的操練了一番。
這一路上,和紳層出不窮的為警衛營的人安排下任務沒讓他們的的身手更加的靈活,警覺性也更加的提高。摸稍的本領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終於和雲南的駐軍碰頭了,他連夜和雲南軍的總領將軍合計了戰術,又推演了好幾遍沙盤,確保無誤後,才向各個軍營布下作戰任務。
戰爭正式打響,和紳臉色不太好的坐鎮主帥營帳中。今天已經是打響戰爭的第六十五日了,他們已經推進到了緬甸的中部地區,一路將緬甸王的軍隊逼向緬甸南部地區。
自打進入緬甸以來,警衛營帶著厚厚一本作戰條例便離開了主要部隊。除了重要情報之外,每隔五天還會向和紳彙報自己的任務進展情況。
可是前天開始,和紳便和警衛營失去了聯係。
和紳擰著眉頭想:這幫小子不會在密林中迷路了吧?
事實證明和紳的想法是對的,一場大雨造成的泥石流讓瑞恒他們失去眾多作戰軍備,也被迫分為好幾個小隊逃命,他們幾乎都選擇了同樣的方向逃命,這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地帶,四周除了樹木還是樹木。好在他們都記得將保溫盒綁在自己的腰間,倒是沒有遺失掉。
工部造出的指南針在這個特別的森林竟然失去了效應,所有人隻能瞎貓碰死耗子在森裏遊蕩,長久的生活在一起,竟然也能再這樣一個寬廣的森林裏碰上麵,集結在一起。
“老大,怎麼辦?”明琦摸了摸臉上的汗水看著麵前慢慢森林心頭忍不住歎息了一聲,這該死的山林,他們已經轉悠了半個月了,竟然找不到出去的地方,好在這幫兄弟跟軍醫總長大人學習過如何辨別野生的草藥,什麼草藥可以避免常見的衰竭症。要不然,這一幫兄弟估計就不剩幾個了。
看看天空毒辣的烈日,瑞恒心頭也焦急,但是大人曾經說過,就算形勢對自己如何不利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絕對會是影響到軍心,乃大忌也。
他咬咬牙,下令道:“不管了,我們得先出了這個怪林子,等到外頭再說。”
他讓隱蔽在各個地方的弟兄們全部集結在一起,環顧了四周,還好大家雖然有點脫水,卻沒有生病,這點是讓他感到很慶幸的,“我們就認準一個地方往前走,遇山翻山,遇水淌水。”
眾人也真的有些筋疲力盡了,好在大家經過嚴苛的訓練,所以還有堅強的意誌作為後盾強撐著。此刻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瑞恒見下頭沒人反對,深吸一口氣,喝道:“出發!”眾人立刻整隊,開始認準一個地方進發,隻是沒想到這樣也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愣是給他們立了一個奇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