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為何?
但曹謙也來不及多想,這兩次攻擊看似頗長,其實在瞬息之間便結束了。如果在停滯,恐怕又要被逼回去了,這是曹謙不願意的。
但是該怎麼辦…對了,曹謙突然想到,如果推開門,罪行暴露了,他們的攻擊就會停止吧,自己畢竟是防城衛的人,已經人贓並獲,難道他們還能將自己殺死在這裏嗎。
思考在瞬息之間便完成了,曹謙單手拍地,借力朝著東廂的房門撞去。
兩個侍衛隊長一愣,他們完全想不到曹謙居然會做出這種活動,這完全是將自己的後背留給對手啊,他們急忙跟上就是一劍。
劍尖像閃電一般直指曹謙的後背,曹謙完全沒有把握在不回頭的時候擋住這兩劍,但是他也不能回頭了,雙手向後,一隻手握劍,一隻手握刀鞘,再次背負格擋,但是這兩劍不同於大門前侍衛的攻擊,曹謙隻是稍微阻擋了一下,劍尖便直直地刺進了他的背,一時間鮮血迸發。
曹謙也摔在了東廂房的大門之上,和門一起栽進了房間。
場麵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曹謙慢慢地抬起頭,剛才那兩劍似乎讓他的背部肌肉撕裂了,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房間很昏暗,他看見張晨正站在一個角落,正瞪大著眼睛狐疑地看著曹謙,不知道在想什麼?而張晨的對麵……是被綁住的周文雨,但曹謙不敢確定那是不是周文雨…他或者應該說是她正穿著一件褻衣,含苞待放的胸脯在褻衣下像是一朵小小的荷包,身體的曲線十分柔美,是那種介乎於成人和少女之間的美,美得含蓄,美得讓人心生憐憫。
曹謙看呆了,要不是那張臉,他會覺得那是別人,不是周文雨。
周文雨在曹謙撞進房門的時候就認出來是曹謙了,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不…要…看,不…要…看啊!”淒厲的聲音在曹謙耳邊響起,他看見周文雨哭得梨花帶雨,也不去想這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的問題了。
曹謙掙紮著起來,手顫抖著抓起長劍,朝周文雨走去,張晨看著這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嚇得直打哆嗦,他看著男孩朝他走來,緩緩地抬起握劍的手,門外的侍衛們也發現曹謙的舉動,但是他們已經來不及去救助。
“啊!”伴隨著劍的落下,張晨閉上眼慘叫了一聲,但隔了許久,那劍似乎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待他睜開眼睛,才發現被綁著的周文雨已經躺在了曹謙的懷裏,曹謙順手將角落的紅布搭在了她的身上。
張晨趕忙跑到了屋外。
曹謙托起周文雨,發現她在不停地顫抖,看著她閉著眼睛,眼角還殘留著一滴眼淚,不知怎麼,曹謙感覺心很痛,比背上的傷口還要痛。他緩緩走到門口,高聲說:“黃門侍郎張晨,經防城衛調查,犯綁架罪,應扣押至防城衛接受審判!”
曹謙望著身下的侍衛門居然沒有動,他借著火光發現那些侍衛的眼中閃著森然的光,陡然反應過來,他們是不會讓的!
果然,一聲輕“哼”在對麵響起,隻見張晨背手站在房簷之下:“曹公子,你以為這是哪裏?這可是我黃門侍郎府,豈是你說來就來的!說走就走的!你今天就和你的女人一起留下吧!”
伴隨著他的一聲怒吼,整個侍郎府仿佛在戰場一般,鎧甲兵械摩擦的聲音不絕於耳,幾個呼吸之間,東廂房的台階之下已經站了數百人,他們統一穿著獸首的鱗甲,手持一柄長槍,將曹謙二人緩緩包圍在東廂房之內了!
“動手,但是切莫傷了周先生,我...還沒玩夠呢。”
一時間,上百把長槍在曹謙的眼中慢慢放大,朝他襲來!
而杜勳和十三此刻才剛入城,朝著黃門侍郎府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