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的腥氣從遠方飄來,被鮮血染紅的天空浮現在所有人的眼前,不斷的死去,不斷的血從士兵身上湧出,大地上也灑滿了戰士的鮮血和屍體,少年劍士膽顫的看著這一切,少年失去一切的勇氣,他癱坐在地上,任由鮮血流過自己的盔甲,沒有士兵說他,因為那些士兵已經倒在了戰場之上,而遠方則站著一個男人,狂放不羈的長發,棱角分明的麵孔,血紅的披風,無時不刻的散發著上位者的威嚴,他手中拿著令人膽顫的沾滿鮮血的長劍,隻見男人將劍狠狠的向下一斬,他的背後不知到底有多少的弓箭突然飛起,一支一支的射穿了士兵的身體,少年很想跑,可他動不了,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讓人恐懼的弓箭直直的射向了自己,直到那不知多少支的弓箭也將少年一起射穿。
“啊!!”加文從噩夢中醒來,他除了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以外什麼都做不到,這一個夢伴隨了他三年,從十四歲的那一天起,這個噩夢就一直讓他恐懼,他到的是一個個戰場,看見一個個生命在自己的眼前消逝,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殘酷,將少年脆弱的心靈無情的撕碎,他不斷的催眠自己,這不過是夢,但是三年的夢是那麼清晰,讓少年的靈魂都感到了痛苦,他曾不斷的去祈禱真神,但這沒用,噩夢依然伴隨這他。
“怎麼了我的孩子?發生什麼事了嗎?”門口出現了一盞油燈,杏色長發的年輕少婦有些不安的走進來,這就是加文的母親——米薇娜·希瓦·迪奧,米薇娜十五歲的時候就生下了年幼的加文,但加文隻是領主切維爾醉酒後的產物,這被這位自視高貴的領主視為恥辱,不但沒有得到任何的補償,還被從領主的城堡中趕了出來,若不是卡丁鎮的鐵匠岡威爾收養了他們,否則米薇娜一家會怎麼樣還不好說。
“沒有事的媽媽,我隻是做了個噩夢而已,真的沒事的。”加文隨便敷衍的說了幾下,希望母親不要將此放在心上。
“孩子,相信媽媽沒有教過你撒謊的習慣,真是的。。。”米薇娜似乎是有些不滿,但隨即她就走上來輕輕的擁住了加文,“如果真的太難受就說出來,媽媽會認真聽的。”
加文隻感覺心中有種暖流流過,隨後月光照在了米薇娜的臉上,月光下的米薇娜現的那麼的聖潔,讓人無法抗拒的感覺,但加文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我真的沒有事,媽媽你去睡吧。”
米薇娜似乎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提著油燈走出了房間,加文躺在床上,思考著一些東西。
此夜,似乎就這樣過去了。
次日。
“哈哈哈,加文你的眼睛是不是給人揍了一頓?居然這麼黑?”鐵匠鋪裏,比加文大了似乎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放聲大笑,男子叫做格雷·阿爾萊普尼,是岡威爾的學徒,但是打鐵手藝確實是差了些,絕對是比加文還要差,但是加文最佩服的不是他的打鐵技術,而是格雷不知道從哪裏學來的精湛的劍術。
當然加文不會就這樣接受格雷的嘲笑,所以他很快的做出了反擊:“昨天我似乎看見了某個大叔走進了槍色玫瑰,不知道岡威爾爺爺聽到了會是什麼反應?”
槍色玫瑰是卡丁鎮的一家小酒店,但是賣的酒絕對是最貴的那種,雖然特別好喝就是了,同時就算不算酒水,所需要花的錢,也是十分昂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