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陽姐……”
“嘭”的一聲,秦暖陽聽完男子的報價,神經質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一個勁兒的跑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裏。
“暖陽姐,你快把門打開呀。”彩雲使勁的拍打著房間,附耳聽著房內的動靜。
“乒乒……乓乓……”先是一陣摔東西的聲音,接著便是秦暖陽撕心裂肺的哭喊。
“媽……媽……”秦暖陽聲聲帶淚,原來媽媽一直都是愛著她和爸爸的,到死心裏都還想著她。可她卻恨了媽媽十年……
整整十年啊……
“AYAN,你們秦總來上班了嗎?”沈恭辛在陽光的門口擋住了正準備去上班的AYAN。
“沒有,秦總已經有三五天沒來上班了,是不是發生什麼時候事了?”AYAN扶了扶她的黑框疑惑的問。
“你們秦總的父親去世了,陽光的事情你就多擔待一些……”
“放心吧,沈先生,我會盡心盡力的。”
“呤呤呤。”一陣急促的來電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沈先生。”沈恭辛一進門,彩雲帶著一雙腫得像核桃般的眼睛衝下樓。
“彩雲,暖陽怎麼樣了?”沈恭辛看見慌慌張張的彩雲急急忙忙的問,想起彩雲在電話裏的哭喊,心裏就還有些後怕。
“暖陽姐,從見過那兩個律師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直沒出來。”彩雲領著沈恭辛來到秦暖陽的房前。
“什麼律師?”沈恭辛吃驚的問。
“是暖陽姐媽媽的律師。”彩雲猶豫了片刻接著說:“暖陽姐的媽媽在加拿大因車禍出世了。”
“暖陽,暖陽……你把門打開,我是阿辛。”沈恭辛聽完彩雲的回答,猛烈的敲打著房門。
“我一直在房門外守著,先開始還有哭聲。可是今天早上我叫她,裏麵一點反應都沒有……我很害怕。”彩雲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彩雲,你讓開,我把門撞開。”沈恭辛拉開彩雲,開始努力的撞門。
“嘭,嘭,嘭”重重地撞門聲,深深的撞擊在彩雲的心坎上。
門被撞開,一股濃濃的酒臭味撲鼻而來。兩人走進房間,地上滿是橫七豎八的空酒瓶。
“暖陽……”沈恭辛皺著眉,急切的尋找秦暖陽的身影。
如綢緞般的黑發遮掩了大半個臉,露出的臉蒼白如雪,沒有一絲血色。嘴角上還殘留著已凝固的血跡,秦暖陽蜷縮在牆角,一動也不動,仿佛……
仿佛……
早已死去。
“暖陽姐。”彩雲驚恐萬分的尖叫,驚飛了窗欞上歇息的鳥兒。
清晨的陽光漫過窗棱,灑在病房裏,照在秦暖陽那蒼白如紙的臉上。
“暖陽姐,我今天給燉了你最愛喝的排骨湯。”彩雲推開門,揚著手裏的保溫瓶微笑著說。
穿著藍白病服的秦暖陽半躺在病床上,大大的眼睛因為消瘦已經深深地陷落在泛青的眼眶裏。她在醫院裏醒過來後,就一直不吃不喝的看著窗外,晝夜不分。仿佛一直都在癡癡的……等著某一個人。
“你來了。”秦暖陽轉過頭淡淡的開口,既而又望向了窗外。
“嘭”的一聲,待秦暖陽轉過頭,隻看見彩雲憤怒離去的背影。
“彩雲,你幹什麼?”陸小柏剛到醫院門口,就看見彩雲像發了瘋似的往外跑。
“陸小柏,你帶我去找方卓然,快點。”彩雲跳上車衝著滿頭霧水的陸小柏大聲喊。
“你找他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