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靜謐,雨霧蒙蒙,一名青布少年踏著泥濘蜿蜒的小道,逐步向遠,沒入了密林深處。
不足一盞茶的時間,少年找到一棵枝幹結實的大樹,輕歎一聲,道:“就是你了!”
說完,便將衣帶解下,將其一端朝頂一拋,繞樹枝一圈後扯下,再與另一端打上死結,雙手拽了兩下,發現結實,便搖搖頭道:“爹爹,孩兒這就去見你了!”
剛要縛頸,卻發現踮起腳來夠不上,於是他四處尋了尋,想找塊墊腳石,不料周圍盡是盤根野草,荊棘灌木,連粒石子都沒有。
他走開幾步,撥開一片怪藤大葉,卻是找到了一處石洞,洞門依著一個小丘,成方形,足有兩米高,一米多寬,內中漆黑不可視物,亦不知深度。
少年歎口氣,正要回身,忽聞一句人聲:“有人嗎?”驚的他四下一顧,卻不見人影。
兩秒過後,又聽見有人喊:“沒有人嗎?”
少年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這才發現,那聲音竟是來自自己身後的山洞!
……
梁安剛睡醒,正想要泡杯奶茶。
“NND,又給老子斷了水!”
看著自己剛撕開的包裝袋,才發現沒水,真是倍感蛋疼!梁安努努嘴,心一橫,仰頭將袋中奶茶衝劑一口氣倒入喉嚨,硬是要吞將下去。
“咳咳”
粉末太幹,碰到咽喉,給他嗆得一口氣全噴了出來,連帶著臉上和鼻子上都沾了白。
“草!這破房子,要拆早點拆,正好丟了工作手頭缺錢,補充補充也好!”
這裏是梁安祖上的屋子,年代算是比較久遠了,單層瓦房,三麵牆圍了個院子,有點像南方農村裏的房子,隻不過地理位置處在城市一條商業街對過的老巷子裏。
開發商眼紅了這個地段很久,早早就聯絡好了政府,打算近期內就動工拆了這些個老房子,盡管居戶們漫天要價,但開發商看準了這塊地皮未來的發展價值,也是願意掏錢。
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是以再過不久,這條頗有些文化底蘊的老巷子就該消失在城市中心了……
梁安平和了一下心情,走到客廳的東牆,對著牆上一張黑白相片鞠了一躬,音聲低沉道:“對不住了爺爺,也不是我想拆,都是大家會兒的意思,我一個人拒絕那也是沒用。”
再拜上兩拜,梁安又走到西邊的一扇木門跟前,回頭又看了眼爺爺的遺像,喃喃道:“守了這麼多年了,一點回應都沒有,今天正好周三,我就姑且再試一次,也讓你老人家死心了。”
梁安打開門,裏麵一團漆黑,他張嘴就喊:“有人嗎?”
見沒人回應,等了兩秒,他秉著負責任的態度又喊了句:“沒有人嗎?”
梁安無奈的笑了笑,正要關門,突然門後傳來了一個驚慌的男聲:“誰?誰在說話?”
……
青布少年坐起身來,小心走近洞口,用手觸了觸,又敲了敲,問道:“是你在說話嗎,石頭?”
“對!是我!”梁安興奮迅敏地回答道。
那少年又一次嚇得坐倒在地,大喊:“哇,妖怪啊!”
梁安解釋道:“這不是妖怪,是時空門!”
他曾聽爺爺說過,這扇門是一個時空門,門背後連接著另一個不同的時代,門會在每周三的早上九點開啟,十點關閉,門兩邊的人可以通過對話交流,甚至可以將物品傳遞給對方,隻是似乎不能是活物,且要能通過門框的大小。
少年穩了穩心神,一抓腦門從地上爬了起來,又驚又奇地問道:“時空門?那是何物?”
梁安:“嗯,就是……說了你也不懂,對了,我叫梁安,你先告訴下我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注重禮節,雖看不見人,卻對著石頭拱手敬了敬:“原來是梁兄,我叫蕭太保,敢問閣下是哪裏人,為何鄉音如此濃重?”
“鄉音你妹啊,俺這是標準的普通話!”梁安說完笑了笑又道,“小太保?你這名字挺牛嗬……”
蕭太保:“梁兄何以認為在下有妹妹?普通話又是什麼意思?”
“……”梁安不理會他,轉而問道:“對了,你那裏是什麼朝代?”
蕭太保:“現在是平朝二十四年,海猖帝剛登基的第一個年頭。”
梁安心中暗想:平朝,海猖帝?聽都沒聽過!難不成是架空的曆史?乖乖,不會是仙俠,玄幻什麼之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