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的是我對自己所經曆的一切都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就當我站在自己學校的門口時都感覺是這樣。2002年的時候,我到過北京,自以為那將是改變我人生的一次旅行,但是實際情況就是我被以這個城市命名的大學狠狠的羞辱了一番,當然,這隻是我單方麵的感覺,這所中國最偉大的學府根本就不會記住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們隻是踢掉了一個不合格而且內心有些狂妄的學生。這就好像當年這個學校最輝煌的時候,所有的教授都不會在意在這個學校圖書館裏麵的一個圖書管理員一樣。但是我之所以對這件事情刻骨銘心其實是因為我在這次旅行之中沒有看到一件讓我震撼和感動的事情。所以這次北京之行除了讓我知道了春運很恐怖之外,就是空虛,沒有收獲。
所以當我意識到自己這個時候,就是站在學校門口的這個時候,我的命運已經開始改變時,我就會感到如夢如幻。去年的這個時候,我的一個好兄弟在半夜裏上網遇見了我,第一句話就是告訴我他已經脫離了處男的行列,這可以看作他人生的一大轉折,當我再見到他的時候,他的身上的那股學生氣已經褪得差不多了,像極了一個成熟的男人,說話談吐都充滿了一種獨特的氣質,好像傳說中的玄幻小說裏麵剛開始很倒黴的男主角有了王八之氣一樣。
所以我這樣想,也許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也就意味著我的生活將會發生一場改變,就好像那個被自己女朋友踢了一腳之後馬上變得能夠珍惜和疼愛自己女朋友的我的室友一樣,也許也能夠靜下心來想像將來怎麼賺錢,或者怎麼搞關係,然後努力一把背背GRE,爭取出去鍍一層金,或者弄個海龜的帽子。從一切我所接觸的小說來看,每一個男主角都是有錢有勢也有成就的人,即使不是,那麼他也會是一個有家庭,有背景,能夠在外麵胡搞亂搞有人擦屁股的人,如果我現在還活得雲裏霧裏,除了思想之外活得像一個詩人的話,我覺得那些女人總會離我而去,除非我是一個小白臉。雖然我曾經厚顏無恥的想過當一個小白臉兼一個小說家,但是我不能夠用自己的第一次去換取一個小白臉的地位。
我正在低頭這樣想的時候,突然感到被人扯住了衣服,回過頭去一看楊露正笑著看著我,手中拽拉著我的衣服,她的身邊站著蕭虹飛正俏生生地看著我,這讓我吃了一驚。楊露拍著我的肩膀說到:“你去哪裏了?我們剛剛到你的宿舍去了,他們說你已經兩天沒回去了。”
“啊,啊,這個…”我有點支支吾吾,“我嘛,就在外麵逛逛,到親戚家去住了一兩天而已。哈哈,哈哈。”等到我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的時候,我真想打自己一個嘴巴,撒謊一點都不專業。
“親戚?是你表姐嗎?”楊露笑眯眯的問道。
“是我姨媽,”我有點惱怒,“找我有什麼事情啊?用得著你們都跑學校裏麵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