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們剛剛討論的夏瑟。夏瑟端著盤子走了進來。
夏瑟還是把盤子放到了床頭櫃上,然後才坐到了床邊上和楊欣沅說起了話:“沅姐怎麼樣了啊?現在比中午的時候是不是要好一些了啊?”
楊欣沅點了點頭說:“感覺是好一些了。中午的時候我讓張希告訴你下午點心多準備些,怎麼都沒有送過來啊。”
楊欣沅說這些話的時候就是出於朋友見得玩笑話,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但是她沒想到夏瑟聽完楊欣沅的話後竟然馬上站起身來,跪倒在了地上。
她這一舉動,反而讓坐在床上的楊欣沅不知如何是好。
楊欣沅愣在那裏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苦笑一下說:“夏瑟你這是幹什麼啊?”
夏瑟跪在那裏沒有抬頭,並用比較低的聲音,說:“沒有照顧好界主必定是屬下的失職,請界主處罰。”
“界主?”楊欣沅聽得是雲裏霧裏啊。
“是的,其實我們應該早就和您劃清主仆關係,這麼多年您把我們當成兄弟姐妹,當成親人,我們內心都是明白的,但是現在大敵在前,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無論大事小事我們都應該遵照祖訓來執行。”夏瑟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一動不動。
楊欣沅見夏瑟這樣說,她心裏也是明白夏瑟這樣做的苦心。
楊欣沅暗自吸了一口氣說:“你說的沒有錯,想必下午沒有時間給我送甜點也是因為你們討論這個問題的緣由吧。”
“是的,我們討論了一下午。”夏瑟說。
“但是你們沒有叫上淩為之和張希參加這個討論。”楊欣沅一針見血的說。
夏瑟沒有想到楊欣沅會這樣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才停頓了一下後說:“是的,我們沒有叫上他們。”
“既然我們合作那麼我們的任何決定都應該讓他們知道,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楊欣沅說道。
夏瑟聽完楊欣沅的話沒有做聲,在原地保持著跪姿。
楊欣沅稍稍停頓了一下,一是希望夏瑟回應,二就是在想用什麼辦法說服夏瑟,因為她知道夏瑟的脾氣秉性,一般她認為對的事情都不會改變。
“你先起來吧,你這樣我一時還不習慣呢。”楊欣沅用小委屈的聲音對夏瑟說。
楊欣沅太了解她了,夏瑟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主,更主要的是夏瑟對楊欣沅的衷心是無人能及的,所以想要說服她隻能博取同情。
夏瑟猶豫了一下,站起了身來,雖然站了起來但是仍保持著低著頭的姿勢,並不看向楊欣沅。
“過來點,你知道我現在不能起身,你還離我那麼遠,是不是要我病情加重啊。”楊欣沅故意把‘病情加重’四個字加重音量。
夏瑟還是遲疑了一下,但是她還是很聽話的走到了楊欣沅旁邊。
楊欣沅一把拉住了夏瑟的手,說:“你應該知道,我一直拿你當妹妹,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了突然的轉變不會讓我們的體係做出很大的改變,但是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會慢慢的變質,你不會在和我說知心話、不會和我漫無天際的聊天、不會和我在一張床上說些八卦新聞,如果恢複靈仙界讓我失去這麼多好朋友的話,我寧願還是在這裏原地不動,靜靜的等著他們出擊。”
夏瑟聽完這些話後,猛地抬起頭,滿眼淚花的說:“沅姐,你就這麼看重我們之前的情感,你不怕這樣下去會失去領導的威嚴嗎?”
“戰鬥的時候你們必須服從領導,而在這樣的平常日子裏我們還是好姐妹,這樣不僅不會改變什麼並且在戰鬥中我們的配合一定是最默契的。”楊欣沅由衷的說。
沒想到楊欣沅這話剛剛說完,大門處就響起了掌聲,門也被推開了,繁星的光輝灑在門口處的三人身上,格外的現眼。
楊欣沅看向門口處,隻見三人已經走進了屋子裏麵,這三個人分別是:淩為之、張希和淺之浮雍。
楊欣沅見到三人後,轉過臉來看向夏瑟,隻見夏瑟一臉壞笑,楊欣沅到這個時候完全的明白了自己竟然上當了。
她假裝生氣的對夏瑟說:“原來你和他們一夥的啊,合起來欺負我這個病人啊。”
夏瑟見楊欣沅生氣,忙解釋道:“這個都是淩為之的主意,沅姐你要是怪就怪他吧,和我沒什麼關係呢,我也是被逼的。”
還沒等楊欣沅說話,淺之浮雍就接過話來,對楊欣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