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鬆花江畔,草長鶯飛,清風徐來。兩岸的柳絮漫天飛舞著。鬆花被風吹落在江麵上,形成了一條條黃色的彩帶。鬆花也是魚兒們最愛的食物,這也正是一年當中魚兒最肥的時候。爺爺帶著東明跟木真得抓緊時間捕魚,然後曬成魚幹,以便儲存過冬。爺爺跟東明捕上來的魚木真會進行一遍篩選才會裝進簍子裏。個頭相對小的魚木真會放回到江裏。東明奇怪的問道:“木真。你這是為何?我跟爺爺豈不是白挨累了。”木真笑著對東明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這叫獵而不絕。”東明還是有些疑惑,“獵而不絕?”女真接著道:“對。就是獵而不絕。你沒看見我放回到江裏的魚都是個頭小的嗎?它們還小。得讓它們繼續生長跟繁育。否則魚就被我們捕絕了。那我們豈不是要被餓死了。我們鹿山人從古至今一直都遵守著獵而不絕的規矩。”東明道:“原來這捕魚也有這麼大道理。這就跟一個部落一樣。最重要的就是年輕力壯的男人。他們是部落的種子。”爺爺道:“說的好!看著樣子東明將來必成大事啊。”東明道:“爺爺。我根本就不想成什麼大事,我就想在這江上跟爺爺打一輩子的魚。然後吃木真做的烤魚。”東明說完衝木真一樂。木真笑道:“爺爺。東明愛上咱們這了。”爺爺道:“鹿山是個好地方啊,人見人愛。當年我父親就是帶著我逃到鹿山這的。那時候我還不記事呢?如今都已經一頭的白頭發了。等我將來死了,你們倆就把我埋在這江邊,跟鬆阿裏烏拉做伴兒。”木真道:“爺爺竟說些叫孫女難受的話。”東明也道:“是啊。看爺爺比我都靈巧。肯定長命百歲。”爺爺放下了工具坐在了木筏上,“這就是自然規律,誰也違背不了。”東明躺在了木筏上,眼望著藍天白雲,藍天下一隻老鷹在翱翔。他轉頭對木真說:“木真。你想吃鷹肉嗎?”木真看了看天上的翱翔鷹道:“我想吃你也夠不到啊。”東明笑了笑道:“今天晚上我做個弓。明天給你射下來。”木真道:“別吹牛了。”東明道:“不信就等明天的。”爺爺靜靜地坐在一邊看著兩個孩子有說有笑自己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爺爺道:“以前爺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真你了,現在有東明陪你,爺爺就放心了。”傍晚十分爺爺才把船劃到了岸邊。船上幾個簍子都已經滿滿的魚了。東明跟爺爺把這些魚背下船。木真要趁著新鮮趕緊把這些魚都去掉內髒晾曬起來。爺爺趁著天還沒黑趕緊把船糟粕的地方打上補丁。東明坐在一邊做起了弓。木真時不時的抬頭看東明兩眼,“你還真會做啊。”東明道:“當然了。說好給你射鷹的。”木真道:“沒想到你會的還挺多呢?”東明道:“說了你都不夢想信,我幾歲的時候就會射箭了。對了,我發展鹿山這怎麼沒有馬,沒有馬得少多少樂趣啊!我曾經就有一匹寶馬,它...嗨!算了。不說了。我打算著這一個夏天拚命的打魚,然後用魚去其他地方換一匹馬回來,到時候我帶你騎馬,打獵。”木真道:“那你得打多少魚能換匹馬啊。再說我們這附近也沒有馬。你得向西麵的草原上去換。”東明道:“對。就到草原上去換。他們那沒有魚。咱們這沒有馬。各取所需。應該用不了多少魚就能換來。”木真道:“你想法可真多。”東明道:“你不知道。騎馬的感覺特別好。到時候我教你騎。”木真道:“你先能換來馬再說吧。”晚飯前東明就做好了弓箭。第二天一大早女真還在熟睡,他就把木真叫起來,拉著木真來到江邊上,東明用手指著天上的鷹道:“看!就它了!”說著東明拉弓射箭。隻聽老鷹一聲哀鳴。被東明射落了。木真吃了一驚。遠處的爺爺也看在眼裏微笑著點了點頭。此時天空又飛來兩隻鷹,東明取了兩支箭,將兩隻鷹同時射落,這讓女真跟爺爺都吃了一驚。從此東明射鷹這件事在周圍傳開了。東明在鹿山的名氣越來越大了。這一天爺爺的一個老相識來找爺爺,原來是替她孫女來給東明說媒的。木真知道後很生氣,開始不理東明了。東明一時間摸不到頭腦了,去問爺爺:“爺爺。最近木真總不愛搭理我。”爺爺笑著道:“傻小子。這你都沒看出來。前幾天來說媒的那個是我的老朋友了,我為啥沒答應他你知道嗎?”東明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可是這跟女真不理我有啥關係啊?”爺爺道:“說你傻你還真木。木真長大了,心裏有喜歡的男人了。”東明道:“有喜歡的男人了。誰啊?”爺爺道:“你這孩子哪方麵都聰敏,就這方麵不行,這你還沒看出來嗎?木真一天哪也不去。就咱們爺三個在一起,你還不知道。”爺爺接著道:“你脖子上這條頸鏈是木真給你的吧。”東明道:“是啊。”爺爺道:“這就是她的心意。她心裏的那個男人就是你。”東明道:“我?”爺爺道:“對。就是你。傻小子。還不快去哄哄她。”東明道:“哦。那...”爺爺道:“快去吧。”東明來到江邊。木真正坐在江灘的石頭上望著天上的月亮。月光的映襯下木真看到了東明的影子。東明走到木真身邊也坐下了。木真道:“這麼晚不睡來這幹啥?”東明道:“你不睡在這幹啥?”木真道:“我在看月亮。”東明道:“我來找看月亮的人。”木真道:“找我?”東明撓著頭“對啊!我...我來找你。”木真道:“啥事?”東明道:“沒...沒事。”女真道:“沒事找我幹啥?”東明推了一下女真道:“你別生氣了。我都知道了。”女真道:“你知道啥了?”東明越發不好意思起來,撓著頭道:“知道...知道...知道你喜歡我。”女真的臉瞬間一噘嘴,“哪有你這樣的,也太直接了吧。”東明站起來,舉起右手,“我對鬆阿裏烏拉保證,我...我也喜歡你。”木真道:“騙人!你要是有心你就跳江裏給我抓一條魚吧。”東明道:“這沒問題。”說著東明撲通就跳到了江裏。木真道:“你傻啊。叫你跳你就跳。”木真見半天沒有動靜開啟擔心起來。她喊著:“東明!東明!你別嚇我。”突然東明一躍而起,手裏舉著一條大魚。東明道:“這條魚夠大吧。”木真道:“晚上江水涼快上來吧。”東明上來後兩個人抱在了一起。爺爺在遠處看到了這一幕。欣慰的笑了。沒過多久,東明就跟木真結為了夫妻。東明在封江之前也如願的換來了一匹馬。一場大雪過後,鬆花江早早的封上了。冬天裏爺爺很辛苦。他隻能在江麵上鑿開一個小窟窿捕魚。經常凍得手都不會動了。為了不讓爺爺遭罪,也為了獲得更多的食物東明經常去騎馬打獵。有的時候走的遠了兩三天才能回來。但每次收獲都很多。野兔,麅子,梅花鹿。甚至還有大黑熊。尤其是獵殺黑熊的事情更是讓東明名聲大噪,如今鹿山人幾乎把捧成了神。2且說槁離國這邊。霍高沒多久就飲恨去世了,槁離王也到了彌留之際。慕誌跟霍棍更是無法無天了。兩個人不僅在宮中橫行霸道,還經常出去禍害百姓,相中的女人,無論婚嫁與否,全部掠奪回來。**之後多殺之。一時間鬧得民怨四起,民不聊生。甚至有百姓舉家逃亡到東胡跟肅慎。這日午後天氣異常悶熱,槁離王躺在榻上眼睛突然一亮,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了許多,槁離王居然站起來,向前邁了幾步撲通摔倒在了地上。侍女們趕緊將槁離王扶到榻上。把王後喊來,王後見槁離王瞳孔已經開始發散了,命人趕緊去叫慕誌。誰料,翻遍了整個王宮也沒看見慕誌的身影。槁離王已經快撐不住了,他用力的拉住王後的手,“一…定…管…好…慕…天。我…不…放…心!”槁離王勉強說完就斷了氣,眼睛都沒閉上。王後把手放在了槁離王的眼睛上一抹,槁離王的眼睛被動的閉上了。幾天後慕誌跟霍棍回到王城的時候才得知槁離王已經歸天。王後道:“誌兒。你跑到哪裏野去了。你父王歸天了。你現在是槁離的信大王了。以後不能再任性了。你要記住。你這個王位是你舅舅用命給你換來的。你地懂得珍惜。”慕誌點了點頭。心想,管他呢?反正現在整個槁離我最大,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眼下槁離王的喪事是頭等大事。慕誌把自己父王的葬禮弄的格外鋪張浪費,這樣好在臣民麵前表現出自己的孝心。槁離王下葬後慕誌舉行了登基大典,並且將所有的軍事大全通通交給了霍棍。霍棍掌握兵權後將反對他的人全部殺掉,弄得整個槁離都彌漫著一股不詳的預兆。東胡王得知槁離王歸天後仰天長歎:天要滅槁離啊。東胡王知道槁離王的這位三王子是廢物一個。而與此同時肅慎方麵開始有所擔憂。一旦槁離被滅那東胡會立馬強大起來,此後便再沒有人可以限製東胡了。肅慎王開始擔憂起來。於是肅慎給槁離派去了使者。慕誌得知肅慎使者的來意大怒,“跟你們聯盟?你肅慎不是向來都跟東胡聯盟嗎?現在卻要找我槁離聯盟。沒門。我強大的槁離還用不到你們。再說你們大王早想什麼了。現在才想起跟槁離聯盟,本王告訴你晚了。霍棍。把肅慎使者給我趕出槁離,以後再敢來”霍棍將肅慎的使者驅趕出了槁離。”慕誌還沉浸在他父王時代的強大跟至高無上權利當中,全然沒有感覺到危險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