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掠影——”氣氛安靜了一時,狄弋馳突然從深土中躥出,爆出崩開的飛沙走石,借著奇襲的速度和沙石的掩護,向四麵八方拋射殘影牙,快速幹掉了附近挖土的狼人,抓住他們狼形的姿態與其餘狼人對峙。
“形意:十形合一!”忽然間,東門霸一聲令下,狼人們便停下身段,把狄弋馳包圍在一個圈子裏,跟著東門霸的動作,開始一起嚴密而緊湊地一屈一伸、節奏鮮明,而狄弋馳拋投暗器攻擊,他們靈活躲閃、不破壞陣形,他近戰攻擊,也無法突破他們的包圍圈,他驚訝地發現,他們在十種動物的形態間轉換,巧妙防守、配合進攻,不多時,他已經被毒傷麻痹得筋疲力盡,乖乖就擒。
狼人們踩在狄弋馳的身體上,東門霸挑起狄弋馳的下巴問話:“快說!你這廝是不是北派人氏,為何謀反?”
狄弋馳在痛苦中強撐起笑顏:“還沒完呢……”嘴裏就吐出一根試管,整個搖光宮就瞬間被籠罩在一片巨大的紫色蘑菇雲裏……
其他五人率先闖到開陽宮管轄的境內,發現這裏竟然空無一人,但宮門緊閉、前殿殿頂壘築上了十幾米的高架牆,如同守關中鐵骨錚錚的關口,歐陽玉爵為了以防萬一,率大家鑽附近的排水陶渠穩妥地繼續前行,可惜臧天勁身材過於塊大無法鑽進去,隻得留下,臧也想不出別的高招,徑直前行,推開殿門,想會會裏麵的人。
他打開門,驚訝地看到這偌大的宮殿,裏麵卻是一條隻容得下一人的小道通向後門,夏侯翾正閉目安神地擋在道中打坐,他見臧天勁來了,半睜開眼說道:“開門。”
“我開了。”臧天勁正感覺奇怪,就看到夏侯翾以驚人的速度俯衝到他麵前,給了他一個猛烈的直拳:“是奇門遁甲裏的‘開門’,不是開門的‘開門’。”
“唔啊——”臧天勁猝不及防,被擊飛到殿前的地麵上,摔掉了腰部的隱身罩腰帶,顯出他從碎石中爬起,拍身上亂木、從容不迫的樣子。
“殿下何人?膽敢用妖法擅闖開陽宮,難道是北派的餘孽?”夏侯翾更是一副不以為意、神情如常的樣子,走到殿門口輕聲問臧天勁。
“師父不認識弟子嗎?”臧天勁知道夏侯翾向來是個清高孤傲的人,除了無名誰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我是臧天勁,很久以前曾經拜在你門下做過短時間的體術係弟子,後被打入地獄服刑,又於幾年前外出曆練,我們師徒闊別多年又重逢了。”
夏侯翾雖對臧天勁滿眼的不屑,但仍看出了問題:“……你是怎麼回來的?”
“靠我自己的力量。”臧天勁坦遂地說道,“你恐怕還不知道你一直以來崇敬的無名掌門,同時也是無麵教的教主和伊甸黑武士團的幕後主使,而無麵教,就近在那道金門之後……”
聽到臧天勁的話,夏侯翾愣了一下,態度頃刻轉變,大發雷霆道:“簡直胡言亂語!不許你欺負掌門——你擅自出入七星城已是死罪,又口出惡言詆毀掌門和整個門派的清譽,兩罪並罰,罪不可赦——用極刑也不足以解恨——”
“醒醒吧,你一直都在被無名欺騙!你眼裏隻有玄機門灌輸給你的那套律法,你可想過我為何要犯險擅自闖入這裏,這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一切都是為了救我兩位被綁架在這洞窟裏的外界朋友,其中一個你一定認識,那就是薛風,我必須救他們!”
夏侯翾仍舊冥頑不靈:“放肆的囚徒!薛風乃是自願成為我門刑部的法令大人!勿要再用妖言蠱惑我——眼下我宮弟子雖全體支援經曆戰事的內城傷員去了,但這狹窄的間隙由我當關,萬夫莫開!放馬過來吧——”
“呀啊——”臧天勁恨鐵不成鋼,取下背掛的大錘,迅猛地揮舞著砸進殿中小道,在狹窄的方圓之中與夏侯翾過招,夏侯翾非常靈巧地在攻擊的間隙裏躲開,臧天勁擊打在兩側的牆麵上,弄得灰土飛散,在道中迷蒙了視線,也振動了自己手臂的肌肉,“轟炸擊——”他趁機空出手,立即奮力使出殺招,一拳中的在夏侯翾的胸口。
他卻目瞪口僵,隻見夏侯翾麵色平和地盯著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隨即說了聲:“休門。”就消失在他麵前,又聽見一聲“生門。”他背部就是一陣肝膽欲裂的劇痛,被擊到前方撲倒,他剛爬起來,竟看見夏侯翾又從他麵前出現,又無招架之力地被迎頭一腳踢回殿門前,他對此驚訝不堪,一個專門修煉力量的人的身法怎麼會比暗殺係和身法係的弟子還要快?快得簡直無法用肉眼辨清,而且還能在這麼窄、被他擋住的道中前後如同穿梭空氣一般遊走!
夏侯翾看著臧天勁倒在地上鼻青臉腫、動彈不得的模樣嘲諷起來:“看看你在外麵曆練都學了些什麼?看不清我的動作?這可是我門中最基本的功底和技巧啊……”他又背對臧天勁,走入道中開始炫耀自我,“玄機門最大的創舉就是在體術上的突破,把許多玄學和古老秘術的卜卦法則運用在了破解人體機能之上,尤以數術中奇門遁甲的效用最強,按照八卦方位‘開休生傷杜景驚死’的定義去修煉,可在體內形成八道活力門閘,開啟門閘會逐步提升人的體能,‘開門’突破神經和肌力的抑製,‘休門’提升反應和速度,‘傷門’提升氣力和韌勁,其他四門再進一步增強,雖會造成身體的負擔,但我經過多年鍛煉,已經完全能駕馭這八道門,成為這開陽宮堅不可摧的壁壘。你僅僅隻承受我三門的力量,就那麼痛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