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玉爵辯解道:“就算是,那也隻是老外以及與海外反動派勾結的邪教徒的損失,她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否則,她就不會偏偏被邪教抓住,關押進實驗室。他們這種桀驁不馴、擅自伸張正義的態度,在法律上有失偏頗,但是我很能理解他們受害後不願和警方合作的苦衷,他們不願意因而再度陷入長時間的禁錮,他們相對於如今有些道德敗壞、心地喪亂卻無人管製的人群,難道不是精神可嘉嗎?請給他們一次機會,我相信他們早已改過自新,並且已經成為有良心的人群中的佼佼者了。”拿回自己的劍,放走穆晴天和難沉送黑落上醫院,歐陽玉爵邁開步子,覺得沒有再停留的必要了,本來他今天是親自來找薛風辦事的,可是得知了薛風的病情,他都不好意思再央求,“我希望你們不要再插手任何與邪教有關的事,那很危險,而且有我在,我一定不會讓邪教得逞下去的……”
看著歐陽玉爵漠然離開的樣子,薛風不舍地拉住他:“等等,歐陽玉爵,你要去哪?你知不知道你死了,我有多麼難過,想再和你一起並肩作戰的想法想了很久,你怎麼能就如此再輕易別過……我知道,你一定很清楚現在滿城風雨的遊行背後的秘密!還有關於邪教的許許多多的細節!就算你有特別的苦衷,要隱藏地當刺客,至少也告訴我,你不在的時間,到底去了哪?過得好不好?”
“……說來話長了……”遠方的公寓方向,傳來了許多警鳴聲,該是今天警察大勝收獲的跡象,然而歐陽玉爵躋著屋頂的邊緣,迎風背對他人,臉上沒有一絲的高興,“薛風兄,我隻能告訴你,就算你找到了稀有的解藥Kidd血清,你怎樣解救得過來千千萬萬不斷受害的人民?不隻是春熙市,整個沿海地區,整個中國,乃至全世界都遍及邪教還有邪教背後的神秘組織的爪牙,你的速度即使是風速,也趕不過他們的效率,隻有找到他們的總基地,才能根除這一切的罪惡,可是這談何容易……”
薛風理解歐陽玉爵的意思:“那你也不能獨自一人肩負,為什麼不分擔給我,交給國家處理……”
“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可能散布著邪教的眼線,警察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得很清楚,那不是簡單一句‘交給國家’就能解決的事。”歐陽玉爵冷冷地回道,腳步更加緊急。
穆晴天卻無法釋懷,跑回來擋到歐陽玉爵的麵前,緊緊抓住他:“歐陽玉爵!你知不知道沈琳達她有多麼愛你?難道你已經不愛她了嗎——”歐陽玉爵聽到這句響亮的質問,遊離的眼神突然凝聚到穆晴天身上,“她曾經誤會過你,曾經傷害過你,曾經付出了失憶的代價,可是她對你的愛在每一個時候都從未消失過。誤會你時,她的愛包裹在怒火中,傷害你時,她的愛努力越過失去理智的牢籠,忘記你時,她的愛仍在原點,隻是沉睡了。而當她一點一點重新回到最原始的自己時,她卻把我當成了你……”穆晴天想著自己無法代替歐陽玉爵去愛沈琳達,也無法用自己的身份去吸引她,控製不住的眼淚就不斷奪眶而出,“而你……卻如此姑息我,姑息一個外人貪婪地占有她,這是因為你對大眾的博愛而忽略了自己的小愛,還是你單純地希望對沈琳達的嘲弄與報複對嗎……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和沈琳達講起以前的事都會胡編亂造讓她懷疑,每一次和她出去玩都會被調侃沒有情調,你懂我的那種窘迫感嗎?總有一天我冒充的身份會被她識破,我並不為自己感到難過,我為一個癡情的女人卻得不到她愛的人而感到難過!告訴你,就算有人和你長得很像,這天底下也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夠代替你歐陽玉爵去愛沈琳達……你本可以像隻野貓一樣,醉生夢死,絕塵而去,我不會在意,隻當你真的死了,可我不會像你一樣絕情,我會為了沈琳達,把就算消失到海角天涯的你死死抓住不放,直到帶你回到沈琳達的身邊,讓你帶她回到她向往的從前,愛她一輩子!讓她幸福一輩子——”
歐陽玉爵緊緊閉上眼,不去看穆晴天的哭腔和斥責,輕歎著,他無法訴說這當中的原因……
穆晴天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到是蘇先生家座機的號碼,抹幹淚調整聲線接聽,才聽幾秒,他掛在臉上那沉吟的鬱氣變得像驚濤駭浪一般,隨著嘴巴的長大而爆炸四散:“你說什麼……”他卻喊得如此無力,顫抖得手機也拿不穩地摔落,整個人都呆掉,像是得知了特別悲哀的事情。
薛風拍拍穆晴天的肩,忙問:“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這時他的手機也響了。
穆晴天顫顫巍巍地道來:“蘇先生家的管家打來電話……他……他說一群壞人衝進家綁走了沈琳達——”